伸出你温暖的手,快来把我抱住,对你的依依不舍,使我不愿回家。
远到爷爷家,多年不曾再来,对那的回忆,使我眷念不舍。
迈着小小的步伐,磕磕绊绊,跌跌撞撞。脚下一滑,身子一栽,磕在满是石头的路上,眉头一皱,嘴巴一撇,泪就掉了下来。
站在远处张开双臂的爷爷,眸内一片惊慌,曲的腰,抖着腿,深深的皱纹出现。快步向前,急速赶来,蹲下,打横把我抱在怀里。抖着手把我的泪水抹去,石头打去,委屈也一并撇去了。我弯弯眼,甜甜笑了,爷爷这才不紧张了。
在我眼中的爷爷的身躯忽然变得伟岸,他用他那只枯槁褶皱的手,温柔的拍拍我的脸。那只手却还带着丝丝温度,浸进我薄薄的脸皮,舒散到每一寸筋骨,流淌到我的心脏,心脏急促的跳,一股名叫“感动”的热血流了出来。
我那时觉得,爷爷可温柔了。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紧紧地依靠在一起。坐在葡萄架下,爷爷随手摘了两个葡萄,手把手教我剥葡萄皮,瞧我拨的满手都是汁水,赶紧牵起我的手腕拉到水管下清洗。
我看见爷爷细细的为我清洗手指,水的滴滴凉,爷爷的手微烫,两种不同的温度,让我内心生起一种奇异的感觉,舒适极了。
洗完了,爷爷嗔怪的板起脸用指节敲敲我的脑门,瞧着我懵懂的样子,也再责备不下去了,重新摘了两个,一一剥好,丢了一颗进嘴里,甜的笑眯了眼。兴致正高,他抬起手把我的羊角辫揉乱,大笑的拍起手来。
我当时想,爷爷是个老顽童。
他又拉起我的手指着天边的红晚霞说:“乐乐,晚了,我们回家吃饭去。”一高一矮两个身影一晃一晃,躺着的晚霞照得两个又细又长的影子时不时重叠在一起。我握握爷爷热乎乎的手,迷乎的想,我们是在闯天涯吧……
临走,我看着爷爷越来越远的身影,灵魂在出窍,飞了回去,握住爷爷粗糙的大掌,甩了又甩,恋恋不舍的离开。
伸出你温暖的手,快来把我抱住,对你的依依不舍,使我不愿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