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在自由中沿河岸而行,行人也于潇洒中依规则而歌。
规则,是人行于世的坦途,是人立于世的支点,亦是人歌于世的基准。一如欧阳修顺自然之规则于民丰乐,如陶潜遵民生之规则而得自由,又如老聃以无为为规则“上善若水任方圆”。
丰乐赋
历史几欲冲破规则,在沉浮与复兴中交替前行。试想当年海内分裂,兵荒马乱、流离失所,虽然山河依旧,又有几时“自由”可享?而欧阳修顺应自然最朴素的规则,避于乱世,仰而望山,俯耳听泉,终而抛却浮华,得以与民同庆,共话桑麻。
顺应自然之规则,方能畅游于山高水清,勤劳作息以尽天年。一首《丰乐亭》,休养生息,滋润化育,赚的前路翠华成林。
桃花曲
“俺曾见金陵玉殿莺啼晓,秦淮水榭花开早,唯知容易冰消。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楼塌了………”
一曲《桃花扇》是对统治者无视民生之规则的痛斥,道尽了人间好物不牢固。陶潜于统治无道中为民生之规则讴歌,顺民,得生。他缔造桃花源,安民乐民,诗人以想象之自由拓展生命之无尽藏也。
遵民生之规则,方能畅饮一樽清酒,看江水东流。人生何须多少繁华,以民生之规则,假以心之潇遥,做时代的鼓掌者,尽得前路笑语涟涟。
处世辞
顾况说:“上善若水任方圆。”流水沿河岸而行,无木之秉直,无石之顽固,却是刚柔并济,直曲结合。老聃在《道德经》中赞美了水之无为,即不妄为,这亦是他个人处事之规则。
“众人察察,我独昏昏。”老聃一语道尽,唯有以“无为”为规则,方能不妄为,处万世而得自由。
《道德经》是老聃的绝命书,也是情书。眼前是世人妄为而生的处处荆棘,无视“道”这一源于原始混沌的警世之辞,无视“无为”的规则,世人在盲目悲恸中被困入战火的牢笼。
老聃以“无为”为规则,一部《道德经》,唱响向往自由与旷达的颂歌吗,以“无为”为规则,方能留得前路硝烟终散。
一曲终了,予心自由。
规则,自由之本。顺规则而歌,则立于世,而虫蛇猛兽为之上道,河流高山为之筑桥,飞抵生命之至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