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细、准、才能把事情做好。”
爷爷是个裁缝,既会设计衣服,也会做衣服。他的手,是没有一刻是闲着的;他的眼睛,是没有一刻是散出懒惰、庸俗的。他对自己要求很高,裁缝的速度也比别的裁缝慢一点,所以他做出的衣服尤其精致,人们也喜欢让他来做衣服。他虽然比较慢,但总不会超出顾客规定时间,别的裁缝提前十天将衣服做好送到顾客手上,但爷爷只是提前一两天把衣服做好,有时甚至恰着点做完。“速度快没什么用的,除非他们又快又巧,我是自愧不如,但是粗拙的衣服,我相信顾客是不会喜欢的。”
我有时闲着,就喜欢看爷爷缝制衣服。手工织线的时候,他的动作仿佛是慢镜头一般极显不正常。一针针扎入扎入毛布时,总是缓缓将针从另一头拉出,再慢慢让线穿过。这个动作是极其舒缓的,但是反复观看这个动作,大部分人是会感到烦躁,耐不住的,而爷爷正好是极有耐心的,他甚至可以一整天除了吃饭一直坐在房间内裁缝。“你帮别人做衣服,就要负极大的责任,穿针过线时,只有慢慢地细腻地去缝,才不会破坏每一根线的窈窕,让衣服令人看起十分舒适。快也不好,很容易将衣服的线戳破,影响衣服的美观。这样的衣服给别人,自己的良心是过不去的。”
当爷爷用裁布机时,是最令我费解,也是最令我钦佩的。爷爷在用裁布机时,身边必须有一张纸和一支笔,然后不停地写着什么,然后再用尺子在布上画出几个点,后进行缝剪。又有时爷爷的测量工具不是尺子;而是用另一种更精确的仪器,然后再进行裁剪。每当我问爷爷为什么这么做,爷爷答道:“衣服是需要极其精准的裁缝,才能有美感,更匀称。这不是一件马虎的事,如果你计算不准,作点位置不当,那这些衣服的丑陋自然而出,有什么意义呢?”
慢是需要的;准是需要的,细腻也是需要的,这些,成就了他—我的爷爷。
也寄予了我,博大的殷切的希望。
爷爷用自己的沧桑,来换去裁缝上的精髓,以及传于我,学习上的精习。
“慢、准、”就是蹉跎的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