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昏黄,傍晚将至。
我手上提着一个黑色垃圾袋,垃圾袋下滴的汤水,滴在地上,总觉得有“嘶~嘶”的腐蚀声。散发着一股恶臭,垃圾袋周围都有蚊虫飞舞,我一路小跑,到垃圾桶边立马就扔了下去,嗯……恶心死了,赶紧回家洗手。
此时,一个拾荒者出现了,岁月的“杀猪刀”在他的脸上划来划去,留下道沟壑,手掌间有厚厚的老茧,指甲盖下堆下一层厚厚的泥垢,另一只手提着一个大编织袋,里面装着瓶瓶罐罐,头上戴个草帽,他解开我丢的垃圾袋子,仔细拨开手上沾满了油水。不一会儿,就站了起来,失望在空中四散开来,应该是收获很少,眉间都挤出了一个川字,甩甩手上的水,就走了一股浓重的酸意,喷发,晕染在我的心头。
我跑过去,“老人家,我家有很多瓶子,你要吗?”
拾荒者有一丝怒色,沙哑的说:“不用!不用!”
我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给她反而不要?是我的不对吗?不是吧,我停留在原地。落日的昏黄照在他的身上,一股微风吹过,只听见几声瓶子滚过的声响。
隔天,那位拾荒老人再次来到,想着,既然它不接受我的赠与,我默默做起垃圾分类,不让那位老人忍受恶臭,也让自己为大自然出一份力吧,拿着那几个大垃圾袋,再也没有昨日的恶心和嫌弃,身上再也不是那沉重的累赘和负担,倒是走出了“国际时装周”的自豪,到垃圾桶前,把那个满是瓶子的袋子放在顶层静静等候。
来了,我凝望着它,把一个个瓶子收走,我急忙跑回家抽两张纸,到走到垃圾桶了,“啊……噗”擦擦鼻子,丢了进去,回身转头一瞬,瞄了他一眼,就漫步离开朝家的方向,想到刚才那一瞬老人的一丝喜色,那种喜色溢于言表,以后老人好像也没有再来过,但是会有更多的人像我这样不给他嗟来之食,像我一样换作方式。
时代的巨轮永远在向前,任何人都无法阻挡,但是,对旧时代的人,我们不可以无能为力,应该要做到力所能及,他们有那个时代的一种倔强,自尊,我们要换一种方式,换一种态度,给他们应有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