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寒。从遥远的西伯利亚涌出的寒流,袭卷了神州大地。炽热的阳光穿透不住,在蒙蒙雾霭中徘徊不前。
在医院内,查出我的左眼为弱视时,母亲震惊万分,瘫坐在走廊两侧的椅子上;父亲显得有些无奈,忙来安慰我与母亲。现在想起,那年我才两岁。
雨,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对于母亲来说,恐怕天早已塌了。但她并没有泄气,在昆山大大小小的医院询问治疗方法。
四年过去了,父母并没有找到合适的方法。我也试图用左眼看清这世界,但所有的努力都付之东流。渐渐地,在我数万颗黑色颗粒组成的世界中,早已没有了重拾光明的希望。
听惯了子规悲啼,猿声哀鸣。在我以往的“经验”来看,那天或许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我循着父母的脚步声走去,母亲将椭圆形的眼贴贴在我的右眼上,临走前再三嘱托我不要撕掉眼贴。家里只剩下我与外婆,我无聊地搬弄着绿色植株,不知不觉,母亲回来时又搬来许多仪器。
我有些好奇,每天玩弄着这些仪器,几年后,在医院测视力时,左眼视力从原来的0。1变为0。5,我不胜欢喜,望着湛蓝的天空,看着九足金乌冲破重重雾霭,给予我们最温暖的阳光。现在我才察觉到,万物萌生,天渐渐暖和了。
我重又拾起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