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可以在关键时刻帮助你,可有的人,是为了被帮助而交朋友。
那是一个有组织的“团伙”,刚开学时,我们和另外两个女生玩得很好,可渐渐相熟,相知,之间渐渐有了矛盾,她们上语文写数学,上数学写政治,上政治写历史——分工明确,井然有序的“社会行为”着实叫我咋舌。而她们因此没少挨骂。当然,端坐一旁的我决不会同流合污,并且总是老师教育她们时的正面教材,日复一日,她们看我的目光中有了不善,这不善还渐渐隐入友好的表象,她们以为我没有发现。
那是其中一个领头的女生,很高很白。不幸的是,我们坐了同桌。而她她虚伪地与全班貌似关系很好的表演,我自然看得真切。我们之间微妙的关系看似亲密,实则寡淡。
我从未翻过她的铅笔盒,那天,她娴熟地翻开了不知被她翻开过多少遍的我的笔袋,娴熟地拿出了那块橡皮,我淡淡地看了一眼,觉得没什么,可随后我的目光停留在她翻开的她自已的笔盒里,那是一块用了没几次的橡皮。我好奇地问她:“你不是找到了吗?”否定回答,我态度很好地说:“你不是带了吗?”她身子向后倾地瞥了我一眼,又拿起我的橡皮,看似在用实则很用力地在上面扣出两道很深的沟,埋头用她以为很小的声音说了声:“切,不就是块橡皮吗,小气,不然要你这个同桌有何用?”
我装作没听见,不想与她有多交涉,又回想起她那次向我们借裁纸刀却没有借到时的低斥:“你们这些都是什么朋友?用的时候没有一个可以帮上忙的!”我低着头,心里有把火在烧,不是生气,而是矛盾,这火灼烧着我思维的神经,我要不要将她乱七八糟的世界观顶回?还是将就着过完这一学期?
她善于讽刺,善于交涉,善于占别人的的便宜,善于击打对方的弱处,不光对我,这次我终于忍不住了,又在她嘟囔的时候,我用温柔脸配着冷厉的声音:“有种大声说,别怂!”这是我第一次这么粗鲁,可也有效,她再无此举,在复杂的目光中多了些胆怯。第一次开始捍卫自己,第一次知道声音的力量,第一次看到她也会弱弱的收敛,我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