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情如雪,在时光中飞舞,在我心底绽放。——题记
我的故乡是北方的小城,其中最令我喜爱的便是冬天的飞雪。
幼时,极渴望下雪,以至于小桃树上的桃花飘落,我都会欢呼:“下雪啦!”后来,才有人告诉我:“那是桃花,长在树上。”自那时起,雪花便抽象地飘在我的幻想里,直到冬天望见晶莹的它。
那日,在萧瑟的寒风里,在天与地的舞台上,雪花,带着季节最深的情,翩翩而来,如诉如叙;而我的绵绵思绪,恰似那漫天飞雪,在那银白皎洁的天地间,尽情舒袖,恍惚间,我仿佛看见了春日的桃花。
我迫不及待地跑出去,飞奔着,留下一串脚印,印在雪地中,印在时光里。我伸出舌头,感受到的却是一滴水珠在舌尖抖落。手中的冰晶也化成了冰凉,冰晶融化在我手中,汇成了暖流淌在我心上。
山,水和人隐没了痕迹,在岁月中熠熠发亮,一切如海市蜃楼,世事在真与幻之间摇晃,繁华与苍凉对望,沧海与桑田为邻。在与岁月的悠然对视间,我仿佛听见了春日将至的号角……
长大了,童年的雪落了些灰尘,在心中些许黯淡,些许凄凉。
偶尔被落寞拥抱的我,在异地再次望见雪花,总会想起故乡。故乡的雪花,朵大,疏朗,用手迎接它时会留下点点苍凉。我知道:雪花与桃花不同,桃花生长在树上,绽放于枝间;雪花生长在天空,绽放在客居他乡的人的思念里,那亦是我晶莹的记忆,它装饰了我童年的欢笑。
我们难道不是一朵朵雪花吗?生长在故乡,却在异地怒放。即纳兰容若的“别有根芽,非是人间富贵花。”
故乡是种信仰,不需提起也不曾忘记。乡情,是故乡的飞雪,只是不曾融化,是扎根于我心田的最美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