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上小学。
明天就要期中考试了，大家都在家温书备考，他却只顾着玩耍。第二天，他粗略地翻阅复习提纲，傻眼了——需要背诵的内容竟然这么多！
他开始后悔，后悔昨天没有好好复习。他想放弃，放弃这背诵分数。
但是，他害怕父母的责备打骂。
他琢磨着：走小径？——用铅笔在课桌上打小抄，考试的时候只要一抄，便可如愿以偿地得分，他心里咯噔着，头皮一硬，心一横，拿起了铅笔。
他打开提纲，放在腿上，从抽屉中摸出一本书，让它立在桌上，佯装埋头苦读的勤奋样，抓起铅笔在桌上猛抄。手心冒着汗，铅笔如飞一般，字迹显得慌乱潦草，末字一落，笔一松。
“呼！”——桌上密密麻麻的铅笔痕迹。他却没有注意，有人默默看见了这一切。
开始考试了。他将试卷平铺，挡住那痕迹。他开始环顾四周，糟糕！老师在后面监考。看来还得多加注意——呼，还好没有监控。平常，她也不怎么注意我。
他偷偷摸摸地抄起来了。一边抄，一边用试卷遮住那痕迹。“幸好铅笔的痕迹可以擦掉。”他暗自庆幸。考完试，他下意识回头，正好月老师的目光对视——惊得他一身冷汗。但老师只是笑笑，并没有什么特殊举动。
收卷后，他将那铅笔的痕迹擦去。
几天后，成绩公布。他欢呼雀跃，总算是舒了一口气。试卷也应发下来了。
不料，真正惊到他的还在后面。
试卷下发，仍是往常的“程序”：补缺，订正，签名。他聚精会神地看着错题，补着空缺——他发现了一些特别的：
默写题的最后，也有一处铅笔的痕迹。上面赫然写着；人格。
他猛然意识到，自己写下和擦去的，不止是铅笔的痕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