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总对爷爷的胡子“情有独钟”。每当我看到他那密密匝匝的胡子,总忍不住上去摸上两下,一摸完,我仿佛得到珍重的馈赠一般,心满意足。这次,我又对爷爷的胡子动了主意。
午饭过后,爷爷一如既往的靠在自己的“摇篮”上,很是享受,不一会儿便进入甜美的睡梦。我嘿嘿一笑,悄咪咪地拿出剃须刀。对,这次我要对爷爷的胡子“痛下杀手”。
我蹑手蹑脚地踩上椅子,手里握着“凶器”,开始了行动。我先拿肥皂往爷爷脸上一顿糊,他还满意地傻笑出声来,是做了个好梦,又或是我的技术让爷爷笑得忘乎所以。窗外长条的杨柳在风中摇曳,正午的阳光洒进这间屋内。看着爷爷,我不禁笑出声来,脸上充满笑容。
我拿着肥皂往他脸上摆弄了七八分钟,这才拿起剃须刀刮了起来。我仿佛看见爷爷睡醒后,为我这“丰功伟绩”而拍手叫好。
刮到一半,我正高兴着,爷爷突然睁开了眼,看见我手里的剃须刀,一惊:平时一个睡得很深的人,叫都叫不醒,此时怎么自己醒了?他与我对视了几秒钟,又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全是泡沫。我们不约而同地在家里展开激烈的追逐战。
他追着我,嘴里还念叨着:“小鬼,看我怎么收拾你。”我望着他满脸的:“白胡子”,心中沾沾自喜。我仗着小时候身手敏捷,在家里来回穿梭,“飞檐走壁”。在家把爷爷耍的团团转的同时,也变得一团糟。爷爷无奈,火冒三丈却又无能为力。我认为自己这次计划天衣无缝,完美。一霎间,窗帘如巴掌一般打在我的脸上,挡住我的视线,把我从幻想中抽回来。一回头,爷爷已提着我的肩膀,我闷哼一声,脸上带着歉意对他笑了笑,他对我也笑了一声……
夜晚,静谧的夜,除了水滴落在水盆与窗外杨柳被微风拂过的声音,周围一片寂静。朦朦胧胧的月光从窗帘的缝隙中透过,洒在客厅的地板上,我孤独地,拿着扫把失魂落魄地清理着,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