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件事情一直刻在我的记忆中,那时我还小,不懂得大人们的种种行为是为了什么,所以那件事情给我带来的疑惑几乎伴随了我的整个童年。
那时我们家因为附近的投资问题,所以得住在乡下4,5年,但好巧不巧,我们住的那个村经常会有沙尘暴经过,所以人们并在向西那个沙尘暴的通行口处搭了一堵木墙,这才把两个月或者三个月来一次的沙尘暴挡住了,那也因为有很多土而成了我们小孩的据点。
那个墙下经常会站着一位“枯瘦”并且爱“咳嗽”的老人,这老人经常拿着“镊子”站在那土堆上,从木墙的孔中抓虫子,虽然我觉得他的行为很让人感到疑惑。但因为每次要去那儿玩土的原因,所以我和那老人混得很熟,毕竟每次去玩都会和他谈话,有一次我甚至因为和他谈话而忘了回家的时间,从下午3点与他谈到了6点,结果被我妈足足吵了半个小时。但与他对话中也让我知道了很多关于他家中的事,比如他有一个妹妹,因为从小便得了湿疹,所以总是手握着一瓶“硼酸”有事没事便把自己手上的“绷带”给取下来,往上面撒一撒,还有他堂妹小时候,因为总是不好好学习整天混水摸鱼,考试的时候总是“张冠李戴”乱写一通,而成天被她妈妈拿鸡毛掸子追着打,有一次整整跑过了三条街。
但有一天令我意外的事情发生了,那每天不论风吹雨打都会抓虫的老人,在一个普通的下午因为误食了洗洁精而死在了家里。记得他家中的人将他送进“殡仪馆”那天,几乎所有村上的人,不管男女老少都去为他“追悼”,更夸张的是几乎所有人都如同老人“吊唁”的亲戚般“失声痛哭”根本不像只是来“囫囵吞枣”纪念一下的人群该有的样子,全场只有注意点在“呻吟”“怒号”的风身上。
直到长大后我才“恍然大悟”,为什么人们会为这么一个老人而痛哭,原来是因为那堵木墙“饱经风霜”生了虫,村上的人没有一个愿意去将那墙上的虫从一个一个的洞中揪出来,只有那个步履蹒跚的老人每天定时定点的去为那墙驱虫,他这一个行为虽然很小,虽然看起来很荒谬,却救了我们整村的人多年来不受沙尘暴的侵扰。
所以长大后的我每当想起来这件事,都会因为当时参加追悼会时自己只注意风,而且根本没有感到难过而“羞愧”。(本故事纯属虚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