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十月,那个落叶纷飞的季节,金黄铺满了您在人世间走过的最后一条路,泪水低沉,肃杀的风吹到脸上,强迫我忘却原本可以拥抱的事实。——题记
那时您最喜爱的一棵香槐罢。
记忆中,在夏日里,没有外界的纷扰,只有我与您,在那告别了喧闹和刺眼的霓虹灯的蓝天白云下度过。两把蕉椅,听着蝉和槐的邂逅。
夏日的晚风是不大凉的,吹到身上很舒服。您那双布满老茧的黝黑的中国农民的手喜爱拉着我到香槐树下漫步。小香绪落到了脸上,很痒,很软,也很暖。
“抱抱,飞高高”,童年幼稚的声音还回响在耳际,好奇心急于想攀上那片无法触摸的天地。您有力的双手托举我于您的双肩之上——那是生命中所承载过最?感安全的地方——我急于触碰而好不叫您担心我的安危。
“囡囡,快下来,我要立不住啦,高楼要倒啦!”恋恋不舍的小手还在?叶中摇晃,迟迟不愿放下,一双强劲的手紧紧地控制住了肩膀——安全着陆。
小不点在大脚根下急急地踩着,呢喃于嘴间的小性子。您总是和蔼地笑笑,安抚我初出事世毛糙的心灵。
“囡囡,回家啦!”
“好!”铿锵而有力的回答,迫不及待拥入强有力的双手。日暮西山,在田间,您背上沉甸甸的萝卜、大白菜、长豆角,还有——我。唱着“大河向东流”的豪词,您说拥有了全世界的幸福。
生命的蜡烛在燃烧,知道新生的喜悦会化去离别的痛苦。
在那个落英缤纷的秋天,传来的却是“轰轰”葬送的声音。
曾祖父,那个传说中和我有千万代沟的人,您在哪儿?我好想您!我想拥抱您,像小时候您抱着我那样,好吗?
人生中有太多的遗憾,无法接受的别离。总令人时时神往,回忆。
而谁又会止于“本来”,浸没遗憾呢?
“本来可以拥抱”,让他成为人生中迷失,成长的基石。让他随秋风消散,保存在记忆中最深、最柔软的地方。
哦,“本来可以拥抱”,让我们珍惜所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