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渐渐降临,太阳洒下一天中最后的光芒,橘红色的太阳守护着人们归家的路途,街道上是同学们打闹的身影。坐在车里的我靠着车窗,望着窗外的岁月静好,模模糊糊地睡着了。
带着一天的不悦,我回了家。“叮咚,叮咚……”家门外的我用力的按着门铃,似乎是要把心中的怨气都撒在门铃那个小小的按钮上。
“来了来了!”伴随着母亲急促的脚步声,门开了,母亲看着我一脸的不悦,担心地问我怎么了,我朝母亲吼了一句“要你管!”便飞奔着回了房间,嘭地一声砸上了门,反锁。
我趴在桌上痛哭,一天的不顺和委屈如同洪水猛兽一般袭来。哭累了,恍惚间,我仿佛听到了门外传来了一声淡淡的叹息声。
那天的晚餐丢失了原本的谈笑声,只有风扇那边传来的风声,筷子和瓷碗的碰撞声,冷白色的灯光打在墙上,气氛压抑到了冰点。
抬头,是母亲紧锁的眉头。
父亲出差了,家里便只剩下我和母亲,回房间的那一刻,我又望见了母亲那紧锁的眉头。
我回房间写作业,轻轻关上了门,却没有锁。我试图把一切声音压到最低,好让自己在这个安静的环境中平静下来。
过了一个半小时,我写完了作业,长长地呼了口气,细细打量起这个刚生活了不久的房间——
淡蓝色的墙,白色的柜子,灰色的床,暖黄色的灯光打在墙上,连带着台灯的影子。都是母亲为我亲自挑的。
我的目光停留在柜子最上方一排照片,照片上,那对母女笑得正灿烂。
我轻轻拿下那张照片,轻抚着它光滑的表面,照片是我两岁时第一次去游乐园时和母亲合的影。母亲抱着小小的我,眼睛里是满满的宠溺与温柔。
我放下照片,自责,内疚,愧怍,海水一样一点点漫上来。
母亲轻轻地推开房门,我回头,母亲在桌子上放下一杯温牛奶,一副正准备迅速撤离的架势。
我轻轻地,轻轻地从后面抱住她,哑着嗓子对母亲说对不起,我能感觉到母亲的身体从僵逐渐放松,到柔软,最终,她回过来抱住了我,说“以后有什么事,和妈妈讲好吗?”
“嗯。”我重重地点了点头,抬头,是母亲舒展的眉头,和包含泪水与温柔的眼睛。
灯火映在窗上,映出一对相拥的母女,两颗温暖的心化在甜牛奶中,融化,交织,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