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照在校门口,本应熙熙攘攘的广场,只剩一个测体温的保安大哥拿着额温枪独自假在那。我测了体温上楼,又是踩点的一天。
说到“踩点”,你也许会立刻联想到它与音乐有关,比如卡节拍。而我,只能用其来形容我十分丢人而悲惨的上学日常。
为什么是“踩点”?不必多说,因为我每天上学总是踩着点到教室,总是在迟到的前一刻慌忙进入教室。
从开学到现在,班主任余老师似乎每天早上都站在教室前门,要不就是在教室外交作业的小架子旁批改作业,这两个地儿是她最佳的观察地点:谁迟到了,谁没迟到,全被她看在眼里。余老师自然找我这个“踩点惯犯”谈过很多次,说希望我不要总踩点。谁不想改呢,就是“踩点”这个词好像粘上我了,怎么甩也甩不掉。
上周一,一不小心我六点就醒来了,这下好了,不一会儿,又困得不行,心里想着再倒下去“眯”个10分钟回笼觉。不想,一倒,直到07:15才恍恍然醒来,完蛋,要迟到了!我迅速地在5分钟内洗漱更衣,飞快下楼,跨上单车,奔向学校,终于在七点半前抵达学校。教室在三楼,我拖着已累到发软的腿爬着楼梯,终于在07:35进了教室(ps:规定最晚到班时间7:35)。打了报告,余老师轻柔地朝我挥了挥手,暗示我快点坐到座位。
周二,我吸取了教训,虽然还是起得略早了些,但我硬是把黏在一起的眼皮子分开,没有再敢躺下去。由于实在无聊,便只好开始无事找事:东看看,西摸摸,一不小心又没注意时间,天啊,又混到七点十几分了,完了,还没洗漱,连校服也没换。待到全部事情都干好后,依然拼命跨上单车,飞奔学校,又在7:35进了教室。一声报告,余老师挥了挥手,让我进去。
周三,起晚了,尽管闹钟两次都叫醒了我,我每次都再次躺了下去,最后出门时间几乎到了07:20,结果到教室依然7:35。“报告!”“快坐到座位。”
周四,这一天最晦气了,待我07:15冲到了楼下单车库时,才发现钥匙拿错了,本来想着今天终于可以不用踩点了,结果又因这破事,希望破灭,等了半天电梯,终于回到家里,我心急如焚地把床、桌子、茶几翻了好几遍,还是不见单车钥匙踪影。最后只得请求妈妈帮我开一辆共享单车,赶到学校,结果又是7:35进到教室。那时我已经有点过于虚了,没等余老师让我进去,我就喘着大气快速走向座位,报告也只是把手象征性地举过头顶。
还是周五最快乐。听说一句话:“什么是安全感?就是迟到了还碰见同学。”没错,这周五有两个难兄难弟:一个刘润杰,一个许晋源。太好了,这下可就不再是我一个人挨批了。一到教室门口,余老师终于没有忍住,皱着眉头问我们仨:“怎么踩点的总是你们啊?有时候还夹带着陈令祺一个,谢正韬一个。还有下午也迟到……哦不,下午没有你和你。算了,下周一我要07:25就见到你们,行不行?”我们拼命点头,灰溜溜走后门进了教室。
不是每次踩点都那么幸运有伴,来得早了他们踩点,来得晚了他们又比我先到。所以客观上基本还是只有我一个人是“惯犯”。悄悄说其实我还是稍微改正了一丢丢的,我的上学时间从七点三十五提前到七点半,踩点的期限也好像随我改成了七点半。
这下好了,我荣获一个大师称号——踩点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