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我以前来说,只是单纯地欣赏着那些开得极其浓艳的花,一朵朵争着在最好的位置,极为夺眼的红蔷色的花卉,是最能得到我赞赏。妒忌得伸出黄刺,唯有蝶蜂才就到能停留。突然一天意识到——太娇了。
我读不懂梅,我不懂它的美。也读不懂它所获得的赞赏。匆匆经过它,从不对它施舍一个眼神。是的,你也可以说我厌它。
梅不像其他花那么美,那么艳。又不那么张扬,很难让人注意到它,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我会多看几眼梅,它不像名花需要雕刻呵护。很寂很轻的位立在那,若不是开出花苞,真的像微风吹过书页——无法引起我的注意。看它几眼,也只是比其他花好养活些。不能在我心里泛起涟漪。
不过我发现,从那个眼神开始,它总是挺着,无论看夏秋冬,古色的强壮的枝干也总是探出头勇敢地接受一切磨难,丝毫不怕外界对它的欺压。喜欢起来,我想大部伤都是在那个寒冬。它是如此安静,就只是站在那个很瞧不上眼的角落。却扎着根,在接连倒下的娇花中。它伫着,风吹不走它。
我突然为自己以前的行为懊悔,我为何再不早些发现这座这株宝呢?它能令人称赞的地方实在太多了。它也不缺从古至今诗作它多如星点的赏,赞,称。
我想,台湾作它为象征,定是有意义的。
虽不像在牡丹玫瑰如此国色天香,人人都能谈起夸赞。梅对于常人分了一分清冷和疏离。
以前看它总觉得太过孤寂,绵湿阴沙的雪才能与它相称,现在瞧它,倒是多了一份藏在眼底的惊艳与精红。不妖艳的红梅并不需要太多的刺来保护自己,它自己有着傲骨有着力量,我看见那红梅的花瓣像跳动的心脏一样坚强有生命力,无法让它停止。即便如此微小的一朵梅花,冰结在它的上方,它却不声不响可并不娇弱。
或许那一份称赞也是从大寒开始的。
雪与风加起来吹散了多少娇滴滴的花瓣,叶子与红花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好像要把大地染红,好像要把红墙浸绿。泥土埋葬它们的骄傲与那份妒——它们也只能,终也安安静静地承受那份落差。
唯有梅,被大风吹得快似要掀起的花朵,快似要挣脱出地面。可我依旧也能看见它坚持着,那小小一朵花,也蕴藏了无数令人之惊叹的力量。
或许也就像梅,湾也曾被我厌弃。也可能只是那微不足道的一眼,我慢慢从接受到赞美。或许是那一份书卷气,那一份人民的好客。
我终究还是喜它的,就如梅般。血缘里的红线永不能被扯断,苦难也终是过去的。
有一首歌曲这么唱:小小的梅也能结出果实。
两岸之间的梅花,也会在某一天开满浸红吗?
现在我在冬日赏梅,或许会对它念诗,凑近闻一闻梅,它靠它的魅力折服了我。
以前的不在乎,以前的厌倦也终会和风雪一同带走。
梅花会结出令人喜悦的果实。
我喜梅,我喜湾。爱着它的傲骨与坚强。真庆幸,我终也读懂了它的含义。
两岸之间的梅,什么时候开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