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乐峰前沙似雪,受降城外月如霜
不知何处吹芦管,一夜征人尽望乡
——题记
夏虫静了的清晨,花开了一片。在絮语芬芳中,夏的气息扑面而来。习习凉风拂过脸颊,绕过花草,拂柳而过。
远远的,一阵笛声吹来,清越,悠扬,婉转。似潺潺流水扶上林间细石,虽遇到小小的水坎,却不停留自己的脚步。叮叮咚咚的,不失欢愉与坚定,氤氲了夏日的清晨,身旁有一些早起的孩子,在玩着那不失稚气的“过家家”。看着那用石头、泥土垒的“家”,不禁想起十五里外故乡的老屋。只因心中这一点悸动,我坐上了回老家的车子。
经过一路的颠簸,终于到站了。一下车,故乡便呈现在眼前。我贪婪地呼吸着这清新的空气,兴奋地望着头顶上无烟的天空。多久没有看到这场景了?再次看到心中不免多了些遗憾与忧愁,长期处在城市的我已多月未回这里,现在才发现,家,老了。
记得小时候走路时爱抬头看着天,那时路上没有这么多车子,也没有那些“载不动”的愁,只觉得自己仿佛与天融合在一起,就想无忧无虑的走。看到院子里的点火盆,一抹微笑在不经意间挂上嘴角。以前没有电磁炉这种高科技,天然气就更少见了,一般蒸馒头要用旺火烧。每次蒸馒头,我都要搬着小凳子与奶奶坐在一起,听奶奶哼着戏曲。火盆里的火暖暖的烤着祖孙俩。但我毕竟还是小孩子,耐不住寂寞,也经不住火堆散发的一波波热浪,于是我便拿着那烧火棍子掏一点火,放入水坑中,待它变为焦炭便在墙上、地上画一些奇怪的东西。
奶奶转头看到我的大作,心中有一丝生气也有一丝好笑,便唬我说早上玩火晚上要尿床的,我怕真会这样,急忙扔了棍子去找奶奶。可次日早上起床后,我发现我没有尿床,便大声质问:“奶奶骗人!昨天我玩了火,今天根本没事!”这时奶奶轻敲着我的额头说“你昨天睡得晚今天起得早,老天爷还没睡醒呢,就忘了罚你了。”我轻笑,心中还在嘲笑着老天爷的懒惰,但现在想想,那样的回忆也很有趣。
院子里也种着花,为老屋增添了生机与活力。春天花开蝶飞;夏天枝蔓交缠;秋天叶落花败;冬天霜降雪飞。一年四季的老屋都那么美。
曾经我时常梦到老屋,觉得那里是我灵魂的归属地,而如今写下这些文字,眼中早已充满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