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门口的那条小路尽头,有一棵大槐树。从我记事时候开始,它就在那儿了,粗壮的枝条,又大又密的叶子,成了我们家一道亮丽的风景。
说起来,这课槐树有些神秘,没有人知道它是谁种的,也没有人知道它存在多少年了,听爷爷说,这棵树是一棵灵树,从他儿时起就生长在那里了,那时就十分高大,现在也是这样,就好像它生下来就长这么大了,不会再长大,也不会老去。小的时候,我最喜欢去的地方就是这棵槐树下,有时约上几个伙伴,在槐树下玩游戏,有时候索性什么都不干,就单单在这棵树下坐着,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展开无边无际的想象和沉思。
在我心中,这棵槐树是神圣的,也是亲切的。它就好像是我的亲人,亦是我的老师,无时无刻不在我身边,陪伴着我,无声地教导着我。爷爷说这是一棵有灵性的树,我觉得它也是。尽管它不会说话,尽管它什么也不干,但在这棵树下,我会觉得很安心,烦恼会突然间减轻不少,就好像找到了一个知己,一个避风港,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
现在,我长大了。尽管学业很重,但是只要有时间,我还是会去看看它。它还是老样子,和童年记忆中的模样一般无二。时代在变化,岁月在变迁,我也在长大,而记忆中的它却丝毫不变。我仍然会时常去槐树下坐坐,什么也不干,就只是安静地坐坐,尽管是这样,我却能听见它无言的关心话语。它就像是我的兄长,见证了我的出生、少年和青年,以后甚至是老年,死去,我也会时常向它倾诉,吐槽现在生活的无趣,老师太过于严厉,压力太大。而它,自始至终都会是最耐心得倾听者,不会不耐烦,也不会告密。
我们一直会是好朋友,这一点我知道,它也知道,对我而言,它是我的朋友,亲人,兄长,也是我的老师,或许在它眼里,我一直是一个孩子,一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一个时刻需要依赖它的孩子吧。
槐树啊槐树,我亲爱的大槐树!不知什么时候,你已经在我心上扎下了根—很深很深的根,深到你的身影时刻在我脑中浮现,深刻到不管过了多少年我还是记得你。你说,我怎么能忘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