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之乐,之悲,之笑颜,之泪水,吾尽尝矣。忆学初之体育课,吾思之则心实无奈矣。
铃响,吾班时从楼而下,而师已待多时。师简言几句,即带吾至操场。师曰:“此课习军姿。”且曰且为军姿之势。凝视屏息听师之言,亦明军姿之要,正自始行。然吾身后忽一嗝声,吾失声笑之,俄而乃收声。然忽又一嗝声,吾亦不能自已,又笑之。师见焉,曰:“再立五分钟!”然,吾难自止,不能自已。师愠怒,又曰:“再立五分钟!”吾亦复如是。少顷,师至,曰:“笑足乎?”吾犹嬉笑不能自已。师轻拍吾肩,曰:“从起跑线处蛙跳至其尾,辄返。”
奈何兮,至起跑线前,于同学笑声中,前蛙跳。
初,二十米内甚轻松,无累,而跳跃,力不敌矣,每一跳皆至而休,前跳,遂跳至终点。吾喘跪地而息,待力复矣,仍复向前。跳后,以手掌撑地,喘息片刻。跳至中,吾见师为弟子呼,不至,乃潜前两步。及师至,则吾又为蛙跳状。面红耳赤,唇间一张一翕,气衰力竭,吾距吾师惟有二十米,遂止憩焉。忽闻师大呼:“再予汝三十秒,三十秒后若不还,便复跳!”吾闻之乃急,奋股肱之力而归。
吾腿痛半周。
课毕,吾遂可制其笑,常思克己慎行,不敢懈怠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