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是雀形目燕科74种鸟类的统称。书上说燕是迁徙动物,冬离春归。想过很多回:燕在离家南飞时,会不会牵挂自己的家?
——题记
“雨后江岸天破晓,老舟新客知多少,远山见竹林芳草,晨风吹绿了芭蕉……”我小声的哼着歌,在长廊里慢慢地游晃。栏外有高大挺拔的梧桐树,线条笔直硬朗,叶子是层层叠叠。以潇洒俊逸的深碧上色掠过心灵,带走了喧嚣与浮尘,留下了淡定与坦然。
看过了千百遍的景,永远看不厌的景。
在家外,曾经走过的每一寸土地,仿佛都融入了自己的味道,仿佛都能听到有力清晰的心跳声。从泥泞的水塘到温暖的篝火。第几块地砖,第几棵树,第几根电线杆,每个小小的地方都承载着过去或欢喜或悲伤的记忆。
是无可替代。
记得小时候哪天去游泳,会急急的盼望好几天。看别人下水就能浮起,不多想就跳下去,一下子沉到水底却没能浮起,倒是进了一肚子水。母亲大惊失色,赶快把我捞起来。脚底还缠着水草,上岸后不见惊慌,兀自咯咯地笑得欢喜。是毫无前因后果的灿烂,吓得母亲差点把我往医院脑科送。
那时还小,就连我现在也不明白,这是一种怎样的开心。
大了学会翻墙,四个人勾肩搭背地到学校耍子,常常有碰见门关上的时刻。于是便顶着充沛得无法可想的阳光,徒步绕到后门翻进去。两米高的围墙,三下两下过去。只是当时学校不知是故意还是遗忘,上面水泥掉了一块,碎石重重,只得小心翼翼。每次翻进去很侥幸没被逮到,也没有划破,通常会沾沾自喜于自己的技术。只是看朋友裂开一道口子鲜血直流,心惊胆战,一边随众人惊乍地问东问西,一边庆幸不是自己。
“寒梅落尽把冬了,衔春的燕想归巢。”
燕子冬季北飞,春季归巢,它们不得不离开故乡,却始终没忘记。我从小就不大喜欢旅游,最喜欢的是看风或轻柔或粗犷地拂过家乡的树木骄傲地舞蹈;最爱的是看好溪从容地穿过县城,在光辉下被包裹成碧蓝的翡翠,看不清流动。我爱我的故乡,缙云。一个美丽十足的地方。它在我记忆深处扎根。提到某个地方看到某样事物都无法遏制住我不想的地方是缙云。
不为什么。因为它哺育了我:一切无法遏制、一切晴空烈日、一切欢喜情绪和眷恋情节都在这里。
这里是缙云啊!
不管急景流年、百代过客。
这里是我的故乡。开始的,最末的,唯一唯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