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只白天鹅，翩翩起舞。
突然有一天，她陨落了。都说她的舞姿不再优美，虽是同样的动作，现在却少了几分灵气。原本座无虚席的剧场，很难再看到几个人影。她彷徨，她迷茫，她无处安放。
昔日的光彩似乎不见了，卸下了光环的白天鹅落魄感伤。
有一天，她像往常一般在舞室练习着，忽然有一位老者登门拜访。老者放给她一个短片，上面记录着她的早年表演。当时她扮演还不是一身洁白舞裙的白天鹅，而是一身墨黑，头顶皇冠的黑天鹅。她恍然记起，这是她领舞的第一场演出。当时，因一个失误，她的脚扭伤了，从此再也没演过黑天鹅。无疑，这不是一个美好的回忆。
影片结束，老者缓缓的收起了相机，用审问的语气对她说：“这是你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扮演黑天鹅是吗？”
“是的。”她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那么，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如果你不做出改变，你能演好白天鹅但永远演不好黑天鹅。现在看来，演好白天鹅的时日也甚短。”老者不去注意她惊讶的目光，顿了顿继续说：“你不敢将真实一面展示给大家，你将它隐藏了起来。年轻时的你可以心怀纯真做白天鹅，那么现在的你呢？一个人套上了不合适的面具。你该从梦里醒了，做个黑天鹅也许是更好的选择。”
老者说完后就离开了，只留下她一个人站在原地，像一尊雕像，若有所思。她细细品味着老者的这些话。过了几天，剧团里的人都觉得她性情大变，以为她受了什么刺激。但只有她知道，这时，她才真正释放了自己。
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她又回到了巅峰状态。而相较之前，似乎多了一丝沉淀，一种成熟。灯火阑珊处，一位老者露出了微笑。
她做了一只黑天鹅，翩翩起舞的黑天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