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那是孟郊高中时的那一种兴奋,就好比我们去武夷山时的那种心情。伴着高铁的哐哐声,大人们在谈着武夷山的山青水秀,我和珍珍、贝贝、灯灯在打打闹闹、嘻嘻哈哈,玩得不亦乐乎,一路闹到了武夷山。
老天眷顾,下午天气不热,时有凉风习习,一线天,我们慕名而来。沿着台阶,一步一步地往上走。越往前走,就越昏暗,我们只能扶着岩壁,一步一步地往前摸索。突然,我撞到了阿福叔的屁股,队伍停了下来,前面飘来一句话:“好像一个胖子卡在上面了,侧着身子也过不去。”大家哈哈哈地大笑起来。我问爸爸:“是不是下雨了,崖壁都湿了,而且感觉有水花飘在我脸上了。”爸爸却默不作声,我很疑惑。继续往上走,我又被淋了,再一次问道:“到底是什么东西淋我头上了?”爸爸忍不住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你可以闻闻看。”我半信半疑,照做了。“骚味很重”我回答。爸爸说:“那是蝙蝠屎和蝙蝠尿。”这就是这个山洞臭的源泉。“说到臭,也怪,我立刻闻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恶臭,我急忙捂住鼻子说:“好臭啊!”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出了山洞,我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从来没有觉得呼吸是这么美妙的一件事!
听别人说,九曲溪是武夷山的精华,起个大早我们马不停蹄地赶到。远远望去,青山绿水,交相辉映,点点竹筏,激起星星白浪,宛如一幅山水田园画。晨雾未醒,泛舟溪上,心旷神怡,热情的舟子,用着粗犷的喉音,讲述着九曲溪——九曲十八弯的岁月故事,那是朱子亲笔题字,那是千古未解之谜——悬棺,那是白龙马的鹰愁界,那是大王峰和玉女峰的离愁别绪,渐渐地,我陶醉了,陶醉在这凄美的神话传说里了…这时,仿佛山的另一边传来晨钟暮鼓的声音,突然将我惊醒了。哦,是调皮的艾艾的惊呼声,溪由平流复入湍急,猛浪若奔,急驰而去。那清澈见底处,那小的白鱼,大的红眼鱼,随筏逐游,不离不弃,似与游者相乐。两岸青山连绵不断,青树翠竹,黄花菜、老岩茶树,排排点缀在崖壁上。“两岸青山相对出,孤帆一片日边来”不就是这种美感吗!
虎啸岩的好汉坡,我原以为已经是武夷山中最险的地方了,但是天游峰是武夷山的第一险峰,不高,但以陡著称,征服它,比征服好汉坡还强大。远望,壁立千仞;近望,宛如沧海一粟,攀登的人好似蚂蚁搬家。攀登就此开始,我们心一横,一路上冲,没一会,气喘如牛,汗流浃背,只能妥协了,只好休息了。喝了些水,调整一会儿,稍感舒服,咬紧牙根,继续上冲。我紧跟父亲的脚步,四肢并用,到达半山腰,两脚踩在狭小的岩石上,往下看,万丈深渊,往上望,险峰入云,让我如履薄冰,心惊胆战,特别是有风时,让我晕眩,不敢久留。无奈,只能继续上爬,好些时候,感觉脚都不听我的使唤,继续向上。我一路紧抓铁链,一步一步往上挪,这突然让我想起,红军飞夺泸定桥是多么得艰难啊!到了山顶,我深吸了一口气,放眼望去,一览众山小。九曲溪宛如一条绿色的哈达,在崇山峻岭中飘扬,映着夕阳,斑斑驳驳。无限风光在险峰,值得!
转眼四天的武夷山之旅就这样依依不舍地结束了,“渡头杨柳青青,枝枝叶叶离情。”我想对武夷山说:“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