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小街,从学校的一旁直直穿过。
每天上学,我都要经过这里。大清早,天还穿着黑衣,昏黄的路灯下映着空气中飞舞的灰尘。一位老人骑着一辆破旧的垃圾车,从小街的一头驶来。他是这条街唯一的清洁工。每天准时准点来清扫这条小街,风雨无阻。
一个刮着大风的早晨,我碰到他。只见他正蹲在垃圾桶边捡垃圾。垃圾桶边堆放着许多垃圾袋,有的袋子敞开着,垃圾已被风无情地吹散,七零八落地躺在地上,空气中弥漫着阵阵恶臭。老人身穿一件橙色的工作外套,虽然很旧,却被他洗得锃亮。下身穿着一条修补过的墨绿棉裤。老人一会儿蹲下,一会儿站起,用手中的镊子不断地夹地上散乱的垃圾。眨眼功夫,垃圾桶边已干干净净。即使在寒风中,我依然看到了他额头上细密的汗珠。
清扫完垃圾,他直起身子,用手敲敲背,揉揉腰,慢慢地在路牙边坐下,拍了拍双手,从口袋里摸出两个馒头。馒头在冷风中早已僵硬。老人捏了捏馒头,放鼻子下闻了闻,他一口咬下去,馒头无味,他咀嚼的是生活的酸甜苦辣。
我一直认为,老人的生活应该是普通而辛苦的。我常常看到的是他一脸认真地干活。活干完后,与过路的陌生人热情地打招呼,与门卫保安絮絮叨叨地攀谈。工作完了,又骑上自己的垃圾车,哼着小曲,缓缓地驶向了小街的尽头我也被感染了,看到这一幕,我也被感染了,心中萌生出喜悦。他也有自己的快乐啊!
每次上学走过这条小街,干干净净的马路直通到我的心底。每一次与老人的不期而遇,他橙色的外套,都像太阳一样照到我的心上,他挂满皱纹的笑意包围着我,使我觉得一整天都充满力量,充满快乐,充满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