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热爱画画,它的每个小细节都会令我快乐。
小时候的画天真极了,现在看着小时候的画,也摸不清那时绘画的快乐源泉来自何方,到现在,也未变过。绘画到底是怎么带来甜的呢?我不知道,但我享受它,我热爱早晨的阳光打在画板上,勾勒的金色光晕;热爱作画前指尖抚过纸面,触而可及的一股暖流;热爱作画时,软碳磨擦纸面演奏出的悦耳声响;热爱干涩生硬的线条在纸笔交流间缓缓柔化的朦胧灵动;我热爱绘画给予视觉感独特的魅力,更热爱绘画给予生活独特的甜。
打开承载着满满回忆的画夹,一幅幅不同“年纪”的画开始放映。从蜡笔粗略勾出的几只小兔子再到灰暗分明、排线整齐的威尼斯风光;从水彩涂画的蜡笔小新再到线条均匀柔美,光影碰撞融合的“倒年奶的女人”。学画十年,画技从青涩到成熟,不免欣慰自己对爱好的坚持。细细回味,也少不了藏在时光里的甜。
总觉得,绘画是一种多变的甜,品尝的方式不同,收获的甜自然也不同。有的甜一入口便沁人心脾,有的甜却先苦而后回甘,绘画也亦是如此。陶醉在绘画中,若是在梦中遇见我的画笔,我会迫不及待地提笔勾勒,画着我的梦。若是美梦,便会毫不犹豫地排笔将粉调和紫调融为一体,不必在乎叶一定是绿的、天空一定是蓝的,只需大胆地体现自己心中的甜与美;若是噩梦,便要斩钉截铁地抽出曼陀罗系的黑色,不必让众人知道我在噩梦中如何痛苦,只需大胆地画出自己心中隐秘的角落,因为即使是黑夜,也有星光点缀。绘画的甜也是种奇妙的甜,如话梅糖一般。刚入口时酸涩,沉淀后则是从未品过的甘甜。
梵高曾言:“我有时工作到深夜,为自己的存在浑然不觉,一幅幅画仿佛来自梦境,我困在笼子里,孤单一人,感到恐惧我并没有感到恐惧,也并非为自己的存在感到浑然不觉。我看绘画,像是在看一个老友。我将我听到的、见到的、尝到的,甚至梦到的都告诉它,从不保留。我用笔向它诉说,用线条表示我的情绪,用颜色装饰我的想法。它是一位特殊的朋友,不会因为今天你胡乱的线条而指责你,不会因为单调的黑白灰而埋冤你,不会因为你日新月异的新构思而与你对抗,一次次用它的安静陪伴我。绘画给予了我勇气,甜入我心。
有一种甜,是静静陪伴,呵护内心;有一种甜,是灿烂张扬,开辟视野。梦想很大,大到能装得下我一整个未来,梦想也真的很小,小到能装进一个四四方方的素描纸,陪着我,飞向更高更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