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后面是风,天空上面还是天空,道路前面还是道路。――海子
翻过一座座山,转过无数的弯,脑海里还浮现着昨天离开的情景,我再次走近这片圣地。
沿着山拾级而上,树林中透着寂静,抬头仰望,树荫遮住了大半的阳光,透着琢磨不透的静谧,照下来的光影若隐若现地摇晃着。向前走,还是大片碧绿的树林。风无声地吹过,叶子连贯地闪动着,连成一片,目光所及之处没有尽头。
海子说:风后面是风,天空上面还是天空,道路前面还是道路。
所以,树林的前面还是树林,而风吹过的树叶连成一片,闪动着。
因为我们行走在天空之下,道路之上,我们有风作伴,向前走去是无尽的天空。
走在栈道上,脚下的溪水从高处的冰川或急或缓地流下,鹅卵石在溪涧边错杂地铺着,轻轻地拿起一粒丢入,水花荡漾着,被冲散在前方。两旁的树木缠绕着,一些枝叶被水打落,消失在不知名的远方。
大自然总是这样永恒的存在,而我们不过是沧海一粟,一时的胜败最终零散在天地的永恒面前,留下不及尘埃的印记。所以,那些身外之物都不过一瞬,生活的意义在于坦然地面对生活。
“盈虚者如彼,而卒莫消长也。盖将自其变者而观之,则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与我皆无尽也。”
我想起了苏轼的《赤壁赋》,乌台诗案之后,他在黄州安静的等待着,从困境中突围。他用自身的经历告诉我们,面对生活中的悲喜,只有坦然地对待才能迎来绚烂地绽放。而这正是《赤壁赋》所表达的,人有旦夕祸福,要学会坦然对待。
因为我们在永恒的自然面前不过一瞬,从变化的角度,一切都在变化,从不变的角度,一切都毫无增减。但在困境中,生命仍有着其永恒的意义,我们不必为了生命的短暂而恐慌。
就像星云大师,即使一生寂寥,在困境也能坦然面对;就像木心,遭到迫害,仍乐此不疲地讲着他的文学故事;就像爱·伦坡,坦然面对那些唾弃与指责,像猫头鹰般立在枝头。
风的后面还是风,天空的上面还是天空。我们看不到自然的尽头,行走在道路上面对未知,只有坦然地前进。
且夫天地之间,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
况修短随化,终期于尽。我们的一生也不过卒莫消长,不如坦然地面对。
沧海桑田,我们经历的一切终将归于混沌,在永恒面前,我们微不足道。而那些周遭的痛苦,是比尘埃还要微小的存在。
沧海一粟,生命的坦然才是面对永恒最好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