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很喜欢向日葵,高高的枝干,硕大的头端,黄色的着装,尽显亭亭玉立,英姿飒爽。初见向日葵是小时候,妈妈总是在市场买的葵花籽,在庭院的方寸土地上种植,每年我几乎都能看到葵花,也就是这样,我从认识向日葵到渐渐地喜欢上它,不是因为我曾经看到过它的成长阶段,也不是因为从小和它有过近距离的视觉界限,而是,随着物是人非,我喜欢上了它。
一般的向日葵要么是野生的,要么是私家种植的,而向日葵的生长特性具有向光性,向着太阳光线的一面就是向日葵的脸颊,具有种子果实的包裹作用,所有的幼籽、熟籽,都是组成这个圆盘的分子、原子。而每一粒种子从幼小到成熟的过程都是在这个圆盘上经过酝酿才逐渐趋于成熟的,也就是说,这个圆盘式的葵花脸具有孕育生命个体的作用,最让人艳羡的是它圆盘式葵花脸周围还有些许黄色的花瓣,随着脸盘的长大,它也会越长越丰润,颜色也会越来越浓烈,基于这样的外形特征,有些人称它为太阳花,因为它每天都是向着太阳,微笑的绽放自己,在古代的印加帝国,它是太阳神的象徽,也因此有的人认为向日葵的花语是太阳。
曾经见过原野上轰轰烈烈盛放的葵花,它们“泛着太阳的光芒,用向上的姿势迎接那风,那光,那淡淡的水一样的云”,它们在高处,俯瞰着河流,仰视着白云,灿烂地、自由自在地开放,不怕狂风,不惧骤雨,努力向上,心向太阳。
灿烂的葵花,哪怕只拥有一个小小的盘,却总是盼望着太阳的到来。不会忘记家乡小河边上的那株葵花,即使土地贫瘠,处在荒凉与孤寂,它也保持着内心的安静与清澈,骨子里透着一股傲气,唱着属于自己的歌。它自生自灭,没有人理会它们。但它毫不自卑自怜,依然努力向上生长,直到最后长出圆盘,托起太阳。在我的记忆中,葵花的影子逐渐消失的时候,心中的葵花却以它的沉默,包容我的孤寂和忧愁。其实,不只是葵花,所有心中的花朵都是热烈而灿烂、独立而自由的。它们都以自己无私的品性,默默地行驶在我们生命中一段航程里。
每一种生命,都在选择自己生长的理由,可以是卑微的,如匍匐的小草;可以是花,如高昂的葵花。小草,是安于现状的。它们是墨守成规,只有一点阳光,有一点水分,就已经很满足了。灿烂的葵花,是不满足于现状的,它们向往着更远的地方,那就是有蓝天白云的地方。那个地方,拒绝物质利益的诱惑,是超越世俗藩篱的纯洁的地方。
关于向日葵的花语,曾经有着一个凄美的古希腊神话传说,也就是这个传说一直在诠释着它的花语,在古希腊神话中,水泽仙女克丽泰,爱上了太阳神阿波罗,整日凝目观摩阿波罗的踪迹,可是高傲的太阳神看都不看她一眼,更别说一个暧昧不清的眼神了。于是,克丽泰每天在水塘边仰望天空,希望心爱的对象阿波罗驾着金碧辉煌的日车从天空碾过,这样也增添了一寸爱情的希望,时日之久,众神都被这位水泽仙女所感动,可怜地等待爱情一个回眸,众神给了她一个永久的资格,把她化为一朵向日葵,凝望的角度就是太阳神必经的路途,因此,向日葵的花语也由此演变而来,这种守候的沉默,忠贞的爱,最后被真切的定义为向日葵的花语,我想这种古希腊的说法多少带着点烂漫的意味。
葵花是孤独的。它以独立超然的姿态,拒绝谄媚迎合,以开放的花朵自由而热烈地释放着生命的激情。它开放在路边,或者广袤的原野,好像世间的一切悲喜与它无关,葵花是灿烂的。它高大挺拔,一般可以长到三米左右,叶子长得很大,形状像一把蒲扇,它的颈弯成一定的弧度,脸面是一个金黄的圆盘,总是对着阳光微笑。它的花朵是泼洒出来的金灿灿的黄色,显示出生命的热情奔放。它的灿烂,源于高处的自由飞翔的阳光的照耀,源于远处的不为风尘蝶虫打扰的安详。在它舒展的花瓣里,有安宁和纯净,也有朴质和高傲,它远离了假象和伪饰,靠近真实与荡漾,始终闪烁着思索的光芒。
只有在没有遮掩,没有牵绊的情况下,生命才能展现出它真正的本质。
灿烂的葵花正是以这样热烈的姿势拥抱太阳,有无休止地追求属于自己的辉煌。
我们每个人都拥有自己的辽阔而美丽的天空,如何追求高远和灿烂,完全在于我们有没有一心向太阳的内在精神力量。没有谁能够帮助我们长高,除了我们自己。
生命能够强大的原因很简单,就是要有强大的精神内力。唯有如此,生命才能挣脱世俗的枷锁,奔向浩瀚真实的心灵,像原野中的向日葵那样灿烂中得到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