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认,我们生活的角角落落都充满着悲剧的色彩,人们常会抱怨、会后悔,觉得自己一生庸庸碌碌,毫无所成。但是我想说的是,在认清了人生悲剧的底色后,我们依然要如荷尔德林所言,诗意地栖居在大地上。
诚然,悲剧是哀伤的、痛苦的,但在这里我想强调的是“悲剧”而非“悲观”,“悲剧”是带有“悲”的人生戏剧,而“悲观”则是一个人看待世界变迁、时代更迭、人生命运的心态。每个人都会生老病死,都会如刘再复所认为的“个体悲剧”与“人为悲剧”,但正是因为这些悲剧才使我们的生活充满了小小的瑕疵,因为人人都熟知:“人生不如意事,十有八九”,没有十全十美。而正是命运的瑕疵与我们应对这些悲剧的能力,将我们“生而为人”的本性展现得淋漓尽致,将人性向上的一面一一展露。
既然已经明晰了结局的惨淡,要面临悲剧的痛苦,那又为何不在当下让自己活得更好呢?事已至此,那就不要让自己的人生被辜负,试问有谁的人生旅途从来都是一帆风顺、风平浪静。麦哲伦航海这一载入史册的壮举背后是从一开始的信心满满到萎靡不振,是从整仓的粮食到最后只能靠吃老鼠肉充饥;JK罗琳因《哈利·波特》一书而声名大噪的背后,是被12家出版社的一再拒绝……人生之路从不是平坦的。总会有人抱怨“世界处心积虑地打翻牛奶”的现实痛苦,给人生漫途上的人们一击重拳。人人都是在悲剧当中前行,在一次一次情节的起起落落之中,我们终会理解史铁生的一句“生命本无意义,是我们让他有了意义”。
当下在这个世事纷扰、星燧贸迁的时代,不乏面对悲剧束手无措,最终放弃挣扎,选择妥协的声音。年轻人中有充斥着消极的“丧文化”,所谓“佛系”与“躺平”都是不敢面对人生悲剧一面的表征。我们要做的便是“在认清生活的本质之后,依然热爱生活”,认清并接受人生悲剧的事实,并在坎坷的道路上披荆斩棘,积极地应对常有的挫折,相信悲剧所拥有的力量,正视它,径迎它。
我们都栖居在大地上,虽悲怆,却诗意。我们都无往不在悲剧的枷锁之中,但是还是在“大胆地走我们自己的夜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