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千古悠悠的历史叠影中,在历史漫漫的长河岸边,我们眺望远视,在遥远的战国中,一个独行的身影隐隐约约的走来。一把剑,一件蓑笠,身后是一排络绎不绝的机关重器,这么看去,是他孤单一人的,但是你却也可以模糊的意识到他身后还有百万仁义之师,坚毅勇敢。令人敬仰,在战乱纷飞的年代中,竟还有如此螳臂当车之人。他,剑指向的地方是和平与大爱。他,是墨子。
兼爱。他是儒学的背叛者,但也是新生者,“先周礼教”下的封建社会等级制度,无疑是压在众平民百姓的千钧大山。兼爱,大爱天下之所及,无分层,无尊贵,这是种高尚的博爱,是种让伟大的儒学永远都达不到的境界。而在战国以来,毕竟大部分是反对大爱的学说多,譬如孟子,尖刃利口,大骂其为无父禽兽。那是孟子的时代,但墨家却仍以弥满天下的压倒之势,步步”侵占”本属儒家的“领上”,尽管儒门中有亚圣这样的时代大师,在当时,儒墨并提,"世之显学,儒墨也”。
非攻。他是剑侠,是一-位斗士,而他的弟子群更是可以称之为“敢死之师”,这些人,生为正义,所谓孑然一身,不过“其行虽不轨于正义,然其言必信,行必果,已诺必诚,不爱其躯,赴士之厄困,既已存亡死生,不矜其能,羞伐其德,盖亦有足多焉”,刚勇之人在儒家是不被赏识的,而在墨子门下却不可多得,曹公子的呐喊,禽滑厘城上设防,百十人严阵以待,以攻反攻,怒目圆睁,随时拨刃相向,宋之城下,未有楚师!坚持自己内心的正道,不屈于言论之间,攻守兼备,和平守望者,决不动摇。尚贤。唯贵族以治天下乎,直刺儒家的“黏”的本性,这世界本来也应该由贤能之人来统领,仅是因为所谓"传统”,所谓“礼教”,而将天下交给暴君商纣夏桀吗?如果我是墨子,我做不到,即使有一孟轲破骂于我,我依然会无动于衷,因为,我知道我是对的。这是一种对未来的昭示。现在的社会不也是像他所构想的一般吗?尚贤而用。也许,孔孟并非千古以来唯一的思想统领,儒墨的相爱相杀己渐渐在年代岁月的流逝与传承下,传到现在,仍会彼此熠熠生辉。
墨子,是剑客之祖,是和平守者。他一件蓑笠,-把短剑,坚毅而又蹒跚地走近着,这时,猛然瞬,眼前是一片昏暗,再睁眼时,有着隐约疤痕的沧桑的脸庞上,洋溢着微笑。
低头一看,惊!手握短剑的小臂上暴突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