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梁茅屋有弯词,流水溅溅度西陂。晴日暖风生麦气,绿荫幽草胜花时。
山间独屋
一山一屋一世界,定居山中数年,已忘记当初为何迁入此。多年过后,山中只剩他一人与一屋作伴。他没有如多数人一般走出大山,去到外面的世界,领略信息技术的高速发展。只说他这一生,都离不开这座大山⋯⋯如若是出门打工十多年的谋生者,再次站在这座城市的一个街角,他会忘记怎么走!
太快了!从前的一片青砖白瓦吊脚楼,如今的钢筋水泥高楼大厦。老人也不愿在踏入这个时刻喧嚣着的世界。他说;记忆中的老德江,和如今的一切好不一样哦!他说这屋他终会住到老逝。他说,他怕化成灰,怕死后被火葬。所以他把身体养得好好的,想尽量活得久一点。这个夏天,他说他很幸运。
玉水有情
古人道:时光如流水,逝者如斯,去而不返。
那是一段永存的记忆,如今听老人提起他们无不叹惋。
听人说,那河中曾有很多鱼,种类也很多。许多男孩子都畅游过玉溪河,三五好友,不管炙阳如火,在微微泛起的凌波中惯用着狗刨式的泳姿,在水中滑过来滑过去……河岸每每有经过的女子,无不掩面快步走,甩下一句:"你们脸板都不要了是不?"时常会换来河中人的一捧水,姑娘们恨得牙痒痒,偏又无可奈何。那时河岸就是河岸,还是近河的……董家水井边,也还是挤满挑水的男女的……
如今,短短几十年的变化,变得叫人不敢识了。只道时光无情,可那能饮用可嬉戏的河水为何如今连碰也不敢碰;几十万尾鱼苗,为何一年过去,却不见踪迹?河岸的那几树柏杨,什么时候又飞了灰灭了烟?如今那里呀,有水,但是散着恶臭的;有花,但是失了色的;有房,但是失了韵味的,还剩下什么?只徒剩望河兴叹罢。被埋在宽大水泥地下的董家水井,发出低微地呻吟声弥漫了整座城市,回荡在每个角落。养育了几辈人,幸福了几辈人,如今得到的,又为何?
稻麦飘香时
当风轻起,那飘动的风中夹杂的是泥香,草香。
都道花色鲜艳,耀人眼,却不知草色也不输人。乡村的田野,就算春季,也无过多花色,并不引人。反倒是夏季,那时候,那儿会绿成一片,绿的闪光,绿的可爱,嫩的惹人醉……
再望时,那儿只是空有绿色,失了那生机之色,再不见生机的绿与金黄色的田野。钢筋水泥下,他们被践踏得无影无踪,再望对岸,是徒剩的几分悲凉……
若说我爱什么?田野如我的梦,青山如我的骨,河水如我的血液。而再造的一切,确是失了那分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