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说年味变淡了,可我却不这样认为。拍拍身上穿着的,带红边和红色小狗耳朵的新衣,我坐上准备启程回外婆家的车,看着父母忙碌着,将大包小包的礼品袋放入后备箱,觉得格外有趣。
终是搬完了,妈妈从前座回过头来看着我,边说:“你拿下红包,我得备几个放包里。”“好嘞!”我应着,放下了同样穿着红衣的小狗公仔,将一大摞红包递给妈妈。红色镶着金边的红包上写着“压岁包”、“大吉大利”、“贺”、“财”等各种吉祥话,看上去格外讨喜。“放600或800元吧,‘六六大顺’和‘发财’,寓意好。”我提出建议,爸爸也点头应好。
“我们到了之后还要去下小雨家,你们俩以前玩的可欢哩,还记得吗?”听到爸爸的话,我的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我和一个小女孩蹲在地上一起放爆竹的情景。爆竹在地上旋转着,绚丽的火星朝着四周喷射着,华丽而炫目。玩累了,我俩就踩着层层台阶蹦回家,端着桌上一杯茶一饮而尽。饿了?没事!桌上盘子里瓜子、糖果、红薯片、辣椒萝卜应有尽有。这些是农家备客的必备物品!
“刘海哥!哎!我的夫。啊……”我听着车上放的花鼓戏昏昏欲睡,这电子音乐虽然好听,却少了现场的那种韵味。我曾有幸在现场听过一段戏。那时天色已暗,可老早便听表妹说有人来唱戏,便坐在小姨家候着了。戏班子在一个装置简单的台上唱着,看那模样倒和电视里的差不多,看客也不多,有些老客,还有些图热闹的。这戏班常在这儿,大年初一到十五天天都有,年轻人大多都烦了。我看了一会儿倒没倦,可天色实在有些晚了,便回了外婆家。我依稀记得,那时唱的也是这《刘海砍樵》。
眼皮有些睁不开了,我枕着后座上的衣服,就要睡去,隐隐约约中听到各种各样的人跟父母打招呼的声音,“汉兵的,回来哒!”“回来过年哦!”“发的财回答的哦!”“哎呀是英的哦!”话语间透露着亲切和熟悉。伴随着的还有父母的爽朗笑声。还有我呢!我想说话,可终是抵挡不住睡意的来袭。在还有些颠簸的山路上,渐渐睡去。
不知何时,车轮停止了滚动,妈妈将车门打开,任由冷风亲吻我的脸颊。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坐了起来。视线随着小路一直向下延去,看到了守在家门口的外婆和表妹表弟。表弟表妹一边叫着我一边沿路跑上来。看到他们清晰的笑颜,我才恍觉,原来,到家了!
一走进外婆家,一股引人食欲大开的菜香将我们包围。望着厅中坐着的几个我叫不上来名字的亲戚,还有满桌子的美食佳肴,听着电视上放着的春晚节目,还有大人的对话,小孩的嬉闹。一种感慨油然而生,年味其实从未变淡,过年最重要的是这种享受生活,继承传统的态度,还有的,就是去陪伴家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