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米皱眉,“迷宫般的城市,让人习惯着相同的事物,走相同的路线,到同样的目的地。”生活本就如此,像是一场巨大的暴风雨,等待着你的洗礼。想来的人拼命赶,想走的人拼命挤,不动则不知。
黑云压城之际,“凤兮凤兮,何德之衰?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已而!已而!今之从政者殆而!”缦立人群之中,一人灰衣褐发,约己以礼,待人以仁。于他的木车旁,洒下他的激情。
他拍手称快:“贤哉,回也!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他不曾于乱世之中纸醉金迷,抑或逃而避之。他就是那样坦坦荡荡,看完一切,却仍执著于他的执着,传递着他的思想,在那薄情的世界里深情地活着。在隐士如斯时,他仍想着“躬自厚而薄责于人”,未曾追隐而归。
瓢雨如注之日,“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行走于人群之中,那人头戴斗笠,脚履木屐,踏着风雨,咏而归。虽说春色无边,即是一地泥泞,也阻挡不住他优雅的步伐。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终是不能有礼有节地和这个俗世相处,乃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更乎君子?他年少时,曾见日风浮夸,落笔仍朴实无华。非只是对家妻悼念,也为这黑云四散的世事哀叹。他沉静而立,目光如炬,透过云层屹立千年。
云销雨霁之时,“这世上芸芸众生,谁又不是这样呢?”柏拉图缓缓走出人群,走出“理想国”,强光暴晒,让那双习惯了黑色的眼睛流下闪光的泪水。
人类用五官,用感知来直接经验这个世界。感官的知觉给了我们认识世界的能力,是不是也不知不觉地给了我们认识世界的障碍?我们所以为的邻家窗户最终却为自家窗户,我们是不是一直为这个充满幻象的世界奴役着?是不是也被这云层所包裹?
先秦诸子在这云层中辩驳叹息,文人墨客也驻足执笔挥墨,他们身后一群哲学家谈笑风生,拉开云幕。在那无名之日,所触所感,牵系我心。宛然绿色苔藓,缠绕枯枝,又似清虹,破空而出。枝是空中的根,根是地下的枝,延出一道无垠的道路。轻踏之月,将是彩彻区明之时。
几米宛尔,“习惯让人的生活不再变,习惯让人有种莫名的安全感,却又有种莫名的寂寞。而你永远不知道,你的习惯会让你错过什么。”何必墨守成规于习惯的云雾中?
须知天地精彩,韶华易逝,尔非过客,躬行知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