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春秋为底,鲁国的沉浮显得如此黯然;以千古倜傥人物为幕,孔子的智慧仍灿若晨曦。鲁国繁华如“滚滚长江东逝水”,但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的身影永留青史。
李白在《将进酒》中曾叹“奔流到海不复还”,那是繁华落幕的无限感慨。子是否也在感叹鲁国的兴衰?
绵绵不尽溪流水,带去落花春逝也。风也萧萧,梦也无奈。周公已走,子与之相视,终是南柯一梦。子在这条玉带中是否看到了夏商周的缩影?是否看破了那“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
儒家的子有孔子、孟子。道家的子有老子、庄子。“子”唯有圣贤才担得起。“子”不是自封,青史历历,自有后人评说。以子之广博,大概是不会只见川之一隅。
“川”为水。水柔善,可滋万物。若想“天街小雨润如酥”,黑德深沉;若想洪水卷天而泄,万物寂寥。
但子面前的川无论此刻是柔缓还是汹涌,于子而言,“川”便是“川”,无论何种形态,终归是要归于大海的。
子有阔达的胸襟。曾与弟子失散的你被笑为“累累如丧家之犬”。子曰:“然也,然也。”子能释怀,所以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
荣也罢,辱也罢,身消便不存在了。庸人朝朝暮暮总在自扰,今日容颜,明日便憔悴了。功名利禄是一把催命的刀,如梦般逍遥,何苦执着?
孔孟之言传于今,一言一行都蕴藏深刻的含义。不是我等后辈所能尽数揣摩的。于我而言或看功名利禄,繁华如梦。或于他人而言却是另一番风景。但无论千般变化,总逃不过子在川上说过的那句话——逝者如斯夫!
孔子留下的话流传千古,至于今,已不仅仅是它当初的样子了。岁月为它添上了更深厚的底蕴,在人世推移间,它将更具涵养。事物总是处于绝对运动与相对静止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