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的棱线清楚的分割着天际,崎岖的羊肠小道慢慢延伸到天边。秋风拂过,没有秋收的忙碌,也没有沉甸甸的果实,有的只是枯黄的草木。不知不觉中我来到了眼前的村庄。
村庄寂静无比。没有犬吠声,没有儿童的嬉戏,也没有升起的炊烟,只有死一般的安静。唯一的声音只有我沉重的脚步,还有被惊起的寒鸦的叫声。来到村子的石碑前,久久伫立,思绪也回到了那一日。
1944年的冬天,鬼子的扫荡近乎疯狂,如穷途末路之人的最后挣扎。那一个冬天,雪是鲜红的,大地是灰色的,毫无生机。流离失所的悲痛,死亡的恐惧,亲人死去的绝望,在这土地上一次一次的重演延续。
死神的魔爪逐渐伸向了这片村庄,没有一个村民选择逃走,没有一个村民感到畏惧,拿起自己手中的武器,誓死守卫自己的家园。然而命运已经注定,村民的反抗更加激起了日本鬼子的兽性,对村子进行了惨绝人寰的杀戮。整个村子近乎绝迹,活下的人也不知所踪。
眼前的碑便是抗战胜利后幸存下来的人所立,祭奠他们死去的亲人,朋友,无声的控诉着那场屠杀,是日本侵略者犯下滔天罪行的铁证……心,重了好些;腿,已经没有迈出的勇气了;泪,划过脸庞,落到布满灰尘的地上;耳边。响着村民的哭诉。
放眼四周,遍地都是杂乱的草木,突兀的黑石与失去生机的枯木相互交错,偶尔从远处传来穿透寂寞长空的悲鸣。塌败的房屋,倒塌的土墙,焚毁的树木,还有零星的残破衣服,整个村庄诉说着不属于他的荒凉月悲痛:本是一个丰收的季节,而今却是满目疮痍,不堪回首之时。
站在碑前,向其深深地鞠了一躬,表达对村民的同情与哀悼,也望和平的钟声响彻云霄,此类之事不在发生。
临近黄昏,不远处亮了几丝灯火,飘来了悠扬的笛声。或许不久之后,这里将欢声笑语,也许下一个秋天将硕果累累,载歌载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