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生活书写艺术人生
如果生活只是柴米油盐,温润流动的艺术似乎更有芬芳;如果艺术只是咿咿呀呀,变幻莫测的生活似乎更具挑战。若恰了阳明先生所言“妇孺皆圣”,人人也可成诗人成画家,让生活艺术化,岂不乐哉?
生活有顺心和不如意之分,艺术有高低优劣之别,赞生活为艺术之源的人,是否也能接受雅致生活孕育出了低俗趣味?自我看来,为生活服务的艺术,势必是要取材于生活,亲近于生活的。
那样一种艺术,是背负使命的,为公也好,为私也好,这类艺术所面向的重视公众。像期待士兵们喝彩的军团文艺兵,想静静躺在二战战士手中的“军供版图书”,像通过选秀出名的歌手。因为由生活孕育而成,这类艺术或许沾染了人间的烟火味,但是生活赋予他们的更是充盈的感情,那里有炽火有锋芒,与人更相通。
艺术至上者所谈的艺术,似乎更为高雅,更为孤傲。其实不然,如果这种艺术生活都可以模仿的话,它也失去了它的独特性,它那可以恃才傲物的资本。
艺术家,不应否认生活也是艺术家。孩子最熟悉的画作,不是达·芬奇的《最后的晚餐》,不是梵高的《向日葵》,而是这片蔚蓝的天空,云朵在画他们最爱的兔子和青蛙。去年就有一帮艺术家汇聚《天气大战》,展览将艺术与自然奥秘完全结合,当生活艺术化,更美好的体验便开始了。
林语堂说“人必有痴”,人走潮岸,必然要寻点什么。生活是易得的笔,一言一行,人在书;生活是难使的笔,一举一动,留痕世间。
能够执笔生活点墨,书写艺术人生的人不多。能够平衡艺术与人生,在多彩与黑白的间隙中幸福的人更少。细数而来,农名画家米勒,有抗拒宫廷浮华的坚毅,才有《拾穗者》那来自生活的悲悯。天才僧侣弘一法师,有经住生活跌宕的宁静,才有属于艺术的才华。
生活与艺术之间,没有你争我夺的利害关系,没有谁败谁胜的戾气,它们相融相合,他们相吸相引。而作文章者,画卷图者,皆为人。人若能体生活,有佳于艺术,人若能擅于艺术,有佳于生活。
清泉,和风与明月,皆可入画。欢愉,痛苦与怡然,皆可入景。生活之墨,不浓不淡,恰能够一人绘一艺术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