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老师,亲爱的同学们:
大家好!
很荣幸能在班级读书会上发表我的见解,木商、植物学家和画家的三种不同态度,我对画家的感触更深。
巨松之于木商只是注重它的实用价值,如何砍、如何运、如何买,又或者是制成什么;巨松之于植物学家只是一株普通生物,关注于它的属性,如何生长、如何活得长久;而巨松之于画家,才是巨松本身。画家只在关心它的颜色,它的线纹,它的气概——巨松的本质。
“神说,要有光,就有了光。神看光是好的,就把光和暗分开了。”
在上帝眼中,光是好的而不是有用的,神创造世界不是因为功利性和实用性,而是因为其特质。
询问一个外行人这棵巨松如何,他可能会说好看。若是刨根问底,是哪里好看时,却答不上来。
懂得其内在的美的,只有画家:懂得它颜色的苍翠,懂得它线纹的盘曲如龙蛇,懂得它气概若高昂——从心、眼睛,从一切感官去感受美。
而尽管美的发生有赖于感官,但感官的体验如果未能与心灵共振,我们也不会认之为美。所以美感不单纯是感官的快乐,更是精神的愉悦。
不同画家对于巨松的描绘不一。
国画画家注重神似,用几笔淡墨勾勒出巨松的神态;油画画家注重色彩,调出最匹配的颜色,丰富这棵古松;速写画家则更希望将真实的巨松带到眼前,重现一份震撼。
由此可知,巨松并不是一个固定的形象,每个人眼中的巨松都暗藏着自己的情感与审美。
不同于实用主义和科学求真中的限制而为,在美感活动中,你可以主宰一切。这时,实用的意志和科学的思考早已消亡,画家更无心分辨何谓巨松、何谓画家。
在物我两忘的情境中,画家与巨松达成了融合与交汇。画家将自己的意志赋予到巨松身上进行创作:它高大挺立的枝干是清廉正直,它枝叶繁茂是繁荣昌盛——仿佛是古松先天具有的。
与此同时,画家也受到其影响,模仿其特性开始创作,吸收它的姿态,达到物我同一。浸润在美中,内心自然也得到了升华。
尼采说:美是生命。
对于一个民族而言,一个爱美的民族总是有希望的,钟爱于他们所赖以生存的土地,热爱他们正在经历的平凡而又不平凡的生活。
一个爱美的民族,不会长期忍受于丑陋与邪恶中。爱美的民族天生就向往民主与自由,天生就喜欢革新与创造。最可悲的是,整个民族对美的不认知与麻木不仁。
我的发言到此结束。
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