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中天,橙黄的沙漠正像一个大的人间蒸笼。层层热浪翻滚,黄沙漫天。
放眼望去,广阔的沙漠中只见一粒黑点缓缓移动,像一只蚂蚁,近眼观去,原来是个人。只见那个人一身中原人打扮,却不似是久居沙漠之人。头上笼着一层轻纱,这是西域之人的打扮,但从他头上仅露的眉眼可观摩出确实是中原人长相。他左手持着一代长袍,右手拄着一根长棍,腰间挂着一个葫芦,此外别无他物。
他抿了抿干裂的嘴唇,左手轻摇了一下酒葫芦,露出了干涩的苦笑,心想要赶到下一个城镇还需要一天一夜的时间,可酒葫芦中已经见底了。他全身上下已经被汗水浸湿,额上也渗出豆大的汗珠。这沙漠的气候的确是常人无法忍受的,白天奇热无比,连风也是热的,晚上却异常寒冷,这也难怪他还拖着一代厚重的长袍。
他是一个虔诚的朝圣者,他一路向西,只为见佛祖一面,请教至善的真谛。
回想起几天前他还是骑着马来着,在刚进入沙漠的边境的地方,那里还稀疏可见几棵树,和裸露一大片草地,偶尔还能看见破旧的土墙和搭棚的竹竿和竹竿上的残布。他就是在这里遇见了一个倒在地上濒危的少年,他做事总是在想也许佛祖正在看着他,所以他不敢做亏心事,只敢照着好事做。此时,他便如本能反应一样,毫不犹豫的出手相救。他给了少年水、干粮、甚至是自己的马,他心想反正荒漠中没有草,也许马儿也穿不过沙漠,倒不如给少年让他骑马回家。这个少年始终一声不吭,也许是个哑巴,他的来历也就无从知道,临走时少年只是凝望了他一眼,便上马远去了。
他继续向前走了一段路,感觉头晕目眩。突然见前方有一群人,他们都骑着骆驼,一副盗贼摸样,手持大刀,大概有五六人,他们将两个人围在了中间,只见这两人衣着华丽,应该是富商,而且应该是两父女。
他立即冲上前去,用他自小习得的少林棍法,猛击下两名盗贼,其余盗贼一拥而上,立即陷入了一场打斗。最终他打跑了那群盗贼,自己也晕了过去。
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到了西域,原来是那父女俩救了他,那父女俩本是有钱的商人,在回家途中突遇盗贼,幸得他相救,才挽回性命,由是对他感激不尽,盛情款待他,留他多住几日,但它却执意西行。
最后他还是继续上路,途中总是予人帮助,不求回报。
终于有一天,他到了他梦寐以求的地方,却未见着佛祖。他失望至极,懊恼地回去了。但他突然间明白过来,在来的途中,他觉得佛祖是存在的,佛在看他,所以他一直做好事,不敢做亏心事。正所谓“举头三尺有神明。”但现在他明知道没有了神明,而继续坚持的话,不管有没有人看,只要不违背自己的良心去做事,这就是至善真谛。
于是他一直延续着他的至善真谛,代代相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