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及崇高,有人认为无限放大的滑稽会消解崇高之感;也有人坚信忠于理想,理解苦难,自身的崇高感决定认知。在我看来,若心有崇高,则万物皆庄重。
何为崇高?是一场象征“崇高”的庄严仪式?还是一份由心而生的庄重信仰?崇高从来都不是只局限于表面形式的意识,而是当我们的心灵受到莫大的震撼,触及精神上那最严肃的神经而体现出对事物的尊重与崇尚。一场庄严的仪式,若没有一颗深知其背后伟大意义的心,又怎能感知到其所举行,想表达的崇高敬意呢?正如柴静所说:“心是一切认知与温柔的起点”。若心崇高,则万物于我们而言都是庄重的。又何惧拘泥于滑稽感而畏崇高被消解?
心有崇高的人,能理解苦难带来的成长,也能明白开怀大笑背后的酸楚。正因为所有的崇高之感都不是凭空产生的,我们才会在经历苦难后,深刻地理解苦难,明白这其中的不易于艰辛,更珍惜那些度过苦难后依旧开怀大笑的灵魂。正如双腿残疾的史铁生,他所历尽的是异于大众的残疾之苦,即使曾对命运的不公愤怒过,绝望过,他在经历这份意外的苦难后,对生命产生了崇高的敬意,知道人自从出生以后就不再可以决定生存的真理。他的心中怀有崇高,对生命存在的崇高,所以地坛中的一草一木,所有微小的生命在他的眼中都不失为崇高的存在。
再看那些获得中国十大感动人物及“平民英雄”的人,他们之所以能够荣登上榜,也在于他们自身崇高,心中怀有对生活的每件事,对身边的每个人应有的庄重感。位列其中的不失有奋斗在底层的岗位的工人,奔波在各事故场地的地方交警,还有每天去往不同地方的快递小哥……相较于那些轻视自己平凡工作的人,他们的心中更多的是一份对自身的崇高感,对生活的崇高感。因此,看似“渺小”的工作,实则在他们心中有着不可比拟的崇高存在。
狄更斯的《双城记》有言,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也是一个最坏的时代。诚然,我们这个时代从来不缺的是娱乐精神,是从万物中挖掘搞笑点的乐子;而最缺的是心中自有崇高的人。也唯有对待万物崇高,持一份严肃,我们才能更好地体味生活的乐与苦,庄重与仪式感。
让我们心怀崇高,让万物在我们心中皆成为庄重的一份。这样,我们才能在自己与大千世界之间展开无限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