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难得的放下虚无缥缈的玄幻,去读一本不知如何定义分类的书,《千江有水千江月》,墨受成规,千年不改,代代相传的习俗,养育一个多愁善感的女子,讲述一段纯真伤感的爱情。
风土人情虽大有不同,却有老家的韵味,让我回想起那个黄土胚房,炊烟袅袅,鸡犬相闻的偏远村庄,曾经,那里屋前有片鞍树林,一到季节,枯叶随着沙沙声落满一地,找着一道土坑,一道背风口,便能一把笼起带回家。傍晚,伴着炊烟,整个村子弥漫在呛鼻的草木烟里。曾经,屋后院是家家都种的龙眼树,每年农历七月,往望着满街金黄浑圆的龙眼,我都会问道父亲:回去否?为的是百来斤的果子,更为了,看望守着祖屋不愿离开的两位老人。
记忆里,那里还有一片苦叮茶田,泡出的茶很苦,而父亲却小有喜爱,好似有谁说了一句,村子人不怕苦的。还有一条清幽的小河,河好像有个名字叫劳油。却比不上外婆家那河的清澈,清澈到可以数下河里游戏的鱼仔。两个村子并不太远,就隔着这河。
母亲嫁来时迎亲的队伍河上走过吧,到后来,两位老人安详的走了,人走了,树也无人修剪,零星的结几个果子。啊公的走也许是心中最隐隐的痛,那天久病的阿公精神很好,二伯知是回光,便叫我去搽身,然而我竟不知,便未去,至今想起总感愧疚。再久些,啊婆也去了,只是偶尔还迷糊着她还在着。
到现在,已隔五年没有再会那个地方了吧,没能在她坟前上注香,扒扒草,烧点纸钱。再回家,定要再看看那个没有装载童年却永远怀念的地方。 没有书中贞观那女子的多愁善感,但谁也无法对故乡忘怀,没有一种物欲能叫人舍弃对家的眷恋,没有一个风情让人遗忘故里。人之为人,为有情在。
高飞的纸鸢才懂得丝线给于的安全感,凋落的花朵才知道根的所在。 落叶不知新芽的迷茫,新芽也不会知道落叶的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