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政坛多星斗,受用与不受用,只看政见合与不合罢了。而众多文人墨客就不受用发表感慨。表面看是时运不济,无明君赏识,实则志大而量小,才有余而识不足也。
晋有陶渊明。陶渊明独爱菊,爱菊之隐逸、谈泊、超然。而在我看来,隐逸不如说是“安逸”更贴切些。晋,天下纷争,皇权飘摇:菊,超然于世,自得于己。晋,万民于水火之中,哀鸿遍野;菊,隐逸于山水之间,自诩清高。这就决定了陶渊明一生仕途的潦倒,还有后来人不绝的惋惜与赞赏。
但处于乱世之中的晋,需要的也许不是一个超然脱俗的隐士,而是千千万万个致力于民生的仁人志士。不能为君分忧,何谈君臣忠义?不能为民请命,何谈仁爱天下?不能救民于水火,何为志士仁人?窃以为,陶渊明身为一名儒士,却辜负了儒家出仕济民的本愿。
陶渊明为一己之不遇吟出“不为五斗米而折腰”,错矣。作为父母官,应心怀仁爱,济泽百姓,敢于担当别人无法承担的重任,而他竟受不了些许讥讽。他放浪山林,悠然自得,美曰“隐逸”,其实不过是“逃避”,逃避现实对他那微不足道的不公。作为有才能的人,当然能够脱俗离世,悠然自得,而那些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黎民百姓,又要靠谁去拯救呢?
如若说陶渊明身居下位,心有余而力不足,那堂堂的楚国三闾大夫,又为何要自断退路?三闾大夫,朝中高官,却因不满奸佞当道,因而奋力谏言,最终触怒了楚王。当朝高官、宗室近臣却因不满奸佞小人,而自断退路,若心有不屈可退一步暂避锋芒,何必不顾实力悬殊与之冲突,做无谓的牺牲?何况奸佞的背后还有楚王的纵许。终于,含泪孤投汨罗江,忠义之举虽可歌可泣,但除了惊起一滩污浊的江水,和后人徒劳的哀叹,又能如何?
西汉贾谊以一句“不问苍生问鬼神?”向世人尽诉心中苦楚,博得众生怜悯。但据正史记载,汉文帝并非昏庸无为的帝王,反而是一位开明有为的君主。“文景之治”的开创,为汉武大帝建立丰功伟绩奠定了基础,更使他占得史书一席之地。贾谊,洛阳一介书生,却想汉文帝在顷刻间全盘接受自己的政见,的确有些妄想,仔细分析,贾谊倒是显得求成操之过急,气量太小罢了。
从政应为民请命,心怀仁义以济万民。如果你不能像曹孟德一样创造时势的话,那你就只有等待时机,等待一个最适合你政见的时机,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功成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