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物致知,诚意正心”,造就了钱钟书先生出色的学问,不慕金钱名利,一心钻研学术,心有所止,心在焉。心无旁骛,孜孜以求,以一种“初学者心态”行事;专心致志,凝神于一,方能成境界。我以为,心要在焉,方能成大器。
心要在焉,即强调专注。古时弈者尚需专注,沉心静气。褪去浮华纷扰,付出全情于自己的热爱,去追寻,去达到,而没有利益大套的专注,乃是现实所需。莫言在获诺奖之前并不为众人所知。那时他声名不响,作品也少有人称赞。但他不急不躁,抱着钻研的态度,深深扎在西方魔幻现实主义文学的领域中,将其钻透嚼烂,吸取精华,同时深入百姓生活中去,寻找创作原型,不断加深对创作的积淀,最终形成自己独特的风格,并凭借《蛙》一举多得诺贝尔文学奖。“专注者心芜草,自当远离袅袅炊烟。”于坚如是说。专注行事,最终才能看到壮美的景致,获得珍贵的成功。十年苦思,闭门谢客,《红楼梦》终写成;满目梵文,晦涩难懂,十年如一日,《罗摩衍那》终翻译完成。专注使这些大师们在历史长河中被世人铭记。
反观当下一些人日益膨胀的名利追求与浮躁的心态。政府官员利欲熏心,为了利益甚至置道德底线于不顾;文化产品被大量“注水”,各种光鲜的诱惑冲击着文化人的学术操守;新闻工作者们扭曲了信息的真实性与价值性,“捕风捉影”般的存在。于本职,则已心不在焉,何以成事?“用志不分,乃凝于神”,“心不在焉,虽学无成”,这种心神不属,漫不经心的状态,只会让人干一行,怨一行,望着那山高,得过且过。
心在焉,成大器者,心中仿佛有种力量,能够抵制外界的诱惑,即使荆棘满地,也能踽踽前行。所谓心不在焉者,其内心恰缺乏一种全情专注的高度境界。心无旁骛,与书中人物交感融会的读书境界;在其位,尽其责,敬其业,爱其民的为官境界;皓首穷经,废寝忘食的研究境界,认准一个目标,不畏艰难困苦。一直向前走的人生境界。学必专静,之后有所指,只有有了明确的指向,才能够做到真正的用心,才能够真正专注于一事,实现“术业有专攻”。找到心之所寄,方不惧艰险,矢志不渝。
拜伦所说:“越是长久的蛰伏,越会带来让人意想不到的光彩。”说的就是心要在焉的道理。心要在焉,如果你把心放在了错误的位置,只关注外界的评论,换来的只是贪婪的双眼与累弯了的腰杆,再也找不回“一蓑烟雨任平生”的旷达。专于事,精于行,做好每一项所选择的事业,执着的走好每一段路程,心要在焉,这一蹊径必有芬芳的回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