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所有将离开的
——题记
高考倒记时的挂历又撕下了一页,近了、近了,就要离开了。
就要离开了么?
又是一个夏,桅子花开得绚烂,炎炎灼日一如往昔,仿似昨日才一身绿衣,绿帽,列日当头,挺直腰杆受着教官的训斥,恍忽间,时间的车轮已辗过三个周期,花开了一季、败了一季,人去人留,大家都在长大,不变的,是回忆。
那么,我们留下了什么?是墙上恶搞后留下的涂鸦?是玻璃上深深的划痕?还是那夹在书中的红叶?什么都在变,校园不会永远定格在你呆过三年时的旧貌,旧了,便得被新的所替换掉。
明年今朝,我们就这样各自奔天之涯,朴树一曲《那些花儿》,通过淡唱轻呤来承递一份情。告别一个时代。天涯若比邻?那其实只是文人的一种自欺式想法。隔了山,又隔了水,你听不到我的呼唤,我见不到你的容颜,又何以比邻?往后,你的心事,讲给谁听?往后,又有谁会同你篮下拼抢?往后,还有谁会彻夜不眠,同你谈及那稀奇古怪的话题?
球场上,学弟们抱球火拼,用极度喧嚣的方式展示青春的热血激情,曾几何时,自己在此之列,可现在却仅是位局外人,学习像只贪食的饕餮,将我们所有闲暇时间吞下,吃肥了它,饿瘦了我们,再次见到熟悉场景,若桑似那满头华发的垂暮老生,用沙哑的嗓子唱着昨日的戏调,主角是自己,观众也只有自己。
歌,还是昨天的歌。人,已是明天的人。
大方豪爽的维,捣蛋鬼马的坤,还有那极度张扬个性的风花雪月楼群体。
校外的烧烤店,水果摊,二手书摊。总有些人,让我们铭记,总有些事,搁在心田,只因,平凡即珍贵,逝去已永远。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
嘿,朋友!十年过后,生旦净丑,你会唱哪一曲?嘿,兄弟!时过境迁,可曾会想到我?嘿,同学!三年五载,过得可好?
其实,有些感情的重量,远非一支笔所能承载。只望日后,辉煌腾达也好,身居陋室也罢,不要忘记共同拼过的年月。彼此想望于江湖,但诸莫要想忘!
截一缕青丝,握半把烛泪,守两三点星辰,在破晓苍穹启程之时,请互道一声:珍重,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