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烟雨朦胧人,九天霞袂落凡尘,惊鸿一瞥痴心与,从此不唱《画堂春》。——题记
是黑夜与黎明交织的幻想,是墨水与宣纸的碰撞……
夜,依是吞噬空间的漆黑,梦,依是昀离的破碎,而你,依是丹青一般的醉人。雨,自那夜起便成了你的信物,我的寄托了吧。
月光一如既往的凄寒,诉说着嫦娥于广寒宫中轻舞的孤寂,野风一如既往的狂野,怒吼着千古才子郁郁不得志的苦闷。而我,穿着单衣,在旁人诧异的目光中,与清辉共舞,与野风同行。忽而,月色似是软了下来,野风中多了一丝湿润,多了一些温柔,是泪吗?恍忽间,一点与夜不同的光明自天边而来,若浮云忽聚忽散,如游龙若隐若现,于是知道你,洛神,容若与卢氏画中的你,降临了凡尘。
清舞云裳,薄纱半掩,斜扮珠帘。你踏着秋雨,走到我的面前,朝我一笑,那一刻,我像是言语区听觉性神经中枢受到了损伤一般,听得了你的话,却解不了你的语,只在那一笑的温存中记忆与回味。待我挣脱温存的漩涡时,你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那些记下来的话能够成为你来过的痕迹。
此后,多天内,任我是高歌“看天下几人似我,吟七绝疯癫成魔”的孤傲,还是轻吟“我自笑傲我自狂,世人不解又何妨”的疏狂,都无法比拟你含情脉脉的一笑,为此,我等了一夜又一夜,只希望可以再听见秋夜荡起涟漪的声音。
终于,在我摘下眼镜,用心等待的一刻,你一闪而至,托起我的脸庞,仔细地端详,俄尔,发出一声声娇笑,是在笑我小且朦胧的双眼吗?这一次,你走得好快,还没有待我向你说出“摘下眼镜后,变小的不是我的眼,而是我的心,只能装下你一个人,摘下眼镜后,变朦胧的不是我的眼,而是我的心,只能辨清你一个人”这首珍藏许久,向你吐露心迹的小诗。
又是漫长的等特,这一次不知有多久,梦境与现实交错,似是活在梦里,睡在夜里,又是小雨,和第一次一样的雨,在等待中,我突然想起了杨与他的缪斯之神,他没有等到第三次。我呢?我会是特殊的那一个吗?
我装作不在乎,心里却经常浮现出你的清妩,表面上我糊糊涂涂,心里却清清楚楚,我不过万千游鱼中想要跃龙门的一条,根本不值得倾付,可我翻过一本又一本佛书,却无法把对你的相思从心头抹除,我希望苦苦的等待,可以有“流泪的收获”,就算是“有花无果”也可以“埋藏在幼稚的快乐”中等待。
幸好,我是那个特殊的,你又来了,这一次,你紧紧地抱着我的手,放在心旁祝福。无声的话回荡在心中,这一次,我懂了,这一次,你在我身边滞留了好久,我知道这是最后一次。我知道不是你的绝情,而是我不再需要,为什么不再需要?雨停云散后,皓月当空,满天星芒,一切皆在不言中……
秋天,雨夜,抚摸着雨帘,有感伤更有释怀,一分相思三分泪,半为柔雨半为伊的感伤为你,一洒月光如吻的释怀缘伊。风温柔了云,迎来了雨,我理解了你,遇到了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