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捧着书坐在田径场上的一棵大树下,几片柳絮在风中飞舞,阳光透过层层枝叶,被剪的零零碎碎的照在书上,书墨发出淡淡的幽香,那书上的一句诗使我有丝丝惆怅,搅乱了我学习的心思,我抬头望望天边陷入了沉思……
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一只小船缓缓向我驶来,船上站着的显然不是孟浩然,而是一位老人拖着佝偻的身躯,蹒跚地走到船边向我招手。我开心的呼唤着她。心里默念:快点靠岸吧,快点靠岸吧。船离我越来越近,却越来越慢。我们之间隔着一片无法逾越的河水,我焦急的呐喊:快过来呀。但她站在船上一言不发,慈祥的望着我,我们之间仿佛隔得很远,远到好似是两个世界的人。又仿佛离得很近,看得清布满皱纹的脸颊,看得清头上数不清的白发,看来清她眼角泛起的泪花。
我不忍再看这位被岁月蹉跎老人,好似万箭穿心般的刺痛向我袭来,世界反反复复错错落落。来不及让人叹息终要各奔东西,就像精彩的电影也会终结,戏幕起,戏幕落,终于落。停留在戏幕中的身影却不能说是永恒,却也不能从来。人总是这样,总要到失去的时候,才懂得珍惜。这个时候我们才懂得对身边的人好些,因为不知道下辈子是否还能遇见,但却有些晚了,毕竟无法回到从前。无法改变,只能突然理解,突然想念,我渐渐明白,有些告别就是最后一面。我琢磨着:一个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这句话。
小船慢慢驶动愈来愈远,我焦急的团团乱转,竭尽全力的嘶吼着:别走啊!你快回来。可小船仍向远方驶去,我的嘶吼显得那么的苍白,那么无力。
春天的暖风渲染了无数意境,醒来也在原地。悲伤和难过席卷而来,化为泪水。落在了书中那句诗上:挥手自兹去,萧萧斑马鸣。我仿佛又看到那棵老槐树,家乡门口的老槐树,槐树下有一位慈祥奶奶抱着他的孙儿乘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