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家乡风物志高中作文
家乡风物志之老北京炸酱面
高一(4)班 张文誉
是绿柳红墙,白塔琉璃瓦;还是摩天厦宇,璀璨霓虹——每每谈论起北京,她总是以这般神圣的存在出现在人们的眼前,浮现在人们心中。
可诺大一个京城,真正将北京气息带向世界的,却实在是扎根在这片土地上的芸芸众生。微尘之中同样会藏有大千世界,走进街边的一家老北京面馆,仿佛就踏入了半个北平。
老北京炸酱面,这一再普通不过的寻常人家饭菜,将北京的历史文化风韵从过去带向未来。
究竟是什么让老北京炸酱面不止步于一种文化符号,而是成为激活老百姓社会生活的因子?
我的答案是,它是传承在北京人血脉中的、北京人记忆深处的味道。梁秋实老先生就曾在他的《雅舍谈吃》中讲到:北平人没有不爱吃炸酱面的,他们从小吃炸酱面长大,对炸酱面是一种纯粹的热爱。他有一个妹妹小时患了伤寒,中医认为已无药可救,于是吩咐她的家人,她想吃什么都可以,不必再有禁忌,于是当母亲问到想吃什么时,她气若游丝地回答了三个字——炸酱面。吃过之后,她忽地睁大眼睛坐起来,过了一两天后病霍然而愈。这个故事虽多少有一点玄幻色彩夹杂其中,但却深度表明了炸酱面在北京人心中的重要地位。于我自己而言,炸酱面则是放学后一碗极大的心灵慰藉,棕红的四方桌、四方凳,店小二迎宾送客的吆喝声,缤纷的菜码以及浓郁的酱香味,总会褪去劳碌一天的疲劳,带给身心极大的满足感。
另外针对这个问题,我还专门去采访了老北京炸酱面馆的大师傅,并听取了老北京人对炸酱面的看法。
经过总结与整理,我将从炸酱、面条以及菜码的选择几个方面谈一谈其中的讲究,从而深入领略炸酱面的魅力所在。
炸酱:传统的老北京炸酱面使用黄酱,北京人尤其爱用六必居或天源的黄酱,用干黄酱时还需用凉水将其泄开。据郭德纲介绍,地道的老北京炸酱面会用泡干香菇的水将其泄开,这样便可以取到香菇的鲜香,也可以使酱香发挥的更彻底。
莱码:红箩卜丝、绿黄瓜丝、嫩芹菜段、鲜黄豆芽、白细葱丝,青豆、黄豆、白菜丝,白白红红绿绿黄黄,搭配起来可谓是赏心悦目、回味无穷。面码还常随季节的变换加入不同的时令蔬菜,如在开春的时候,就会加入一些香椿头。炸酱面搭配这些面码,解腻、利口、使营养摄入更均衡。
面:传统的炸酱面用神面或是切面。先将面擀成有一定厚度的面片,再用刀将面片切条,随后,在切成条的面片上洒上一层干面,双手拎起将已切好的厚宽条抻细抻长,只听轻细之声,紧接着再一声“pia”,随即便投入锅中。切面也是手工制作,将面擀成薄面片,撒上干面,回环往复,叠成几层,然后用刀切成细条投入锅中。先不说面如无数白银翻搅水中,这一抬一抖一落,一气呵成,真叫一个“帅”。切面或抻面煮好后,通常会在凉水中过一下,使面条更加爽滑利口,即“过水面”。也可以从锅中直接捞出,北京人称之为“锅挑儿”。夏季人们常吃“过水面”,冬天多吃“锅挑儿”。
可以说,一碗炸酱面在简朴中透露出精致,喧闹中伴随着闲适,不奢华却讲尽了排场,有说不尽的生活之香,生活之美。
如果说过去由于自然气候的限制和南北交通不便的影响,炸酱面成为北京人面食的不二选择,那么在当今社会,炸酱面就是一种家乡风味,是一种舌尖盛宴,仍然活跃在家家户户中,传承着北京人的品格。
北京人讲究,吃东西,食材可以简单,但是制作过程决不能糊弄。
北京炸酱面,面条一定要筋道。炸酱也要用好的干黄酱,肉切细丁,最好带点肥,先煸肉,再倒入调开的黄酱,小火熬制,决不能粘锅,否则会有糊味。各种调料不能缺少,还可以根据个人喜好加入豆干、鸡蛋等物。炸好了酱,还得配上时鲜的莱码。豆芽、黄瓜、萝卜、黄花、木耳、香椿等加入碗中,再来瓣蒜,才算齐活。吃的时候,也要把炸酱和菜码在碗内搅拌均匀,尽量让每一根面条都蘸上酱。冬天,炸酱面要吃汤面,热乎乎的汤水混合着鲜咸的滋味,一口就暖身。夏天,更是要把面条过水,把水篦干净后,把炸辣椒拌上,吃的那叫一个舒爽。
有人说这是“穷讲究”,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家常菜饭,却还非透着一股牛哄哄的高贵劲儿。其实,生活的基调本就是艰难,正是有了这些“讲究”的仪式感,才让我们活的有动力,活的有生趣。北京人的讲究,彰显着皇城根底下人们的局气和规矩。因为局气,因为规矩,所以才有了北京人赏花养鸟,对生活的无尽热爱,才有了对陌生人的热情款待,才有了对朋友的大方义气。
北京人的讲究,更是一种乐观。家里老人总是会就着花生米、肉皮冻聊着家长里短。许多生活的困难在老爷子嘴里就是故事,既是故事,那便一定有悲有喜,他作为故事的主人公,微微勾勾嘴角,尽是幽默和坦然。酒足之后,一人一碗炸酱面,吸吸溜溜的吃完。没有幽怨,有的只是对生活的的满足。
也许在乐观的北京人眼中,生活就像一碗炸酱面,酸甜苦辣都得拌,拌匀了拌好了,吃下去就是日子,饱了,就是希望和明天。
篇二:家乡风物志高中作文
人间烟火:东北烧烤
高一(12)班 赵晨一
我的家乡在东北。说起东北,人们立刻想到的是东北的天寒地冻,东北人的大嗓门,东北人的热情和实在,而这一切最完美的呈现形式就是东北烧烤。
东北人爱烧烤,就像山东人爱吃面,广东人爱吃早茶一样,首先就是性格的体现。东北人喜欢几个朋友一起撸串喝酒,烧烤这事,你什么时候看到过是一个人坐那闷头吃的?不和朋友吼上几嗓,然后豪爽地哄堂大笑,那肯定不是东北人在吃烧烤。
东北人爱烧烤也是环境使然。数九寒冬,外面大雪纷飞,里面热火朝天围着火炉吃烧烤,这和古代文人所描绘的于大雪之间,赏雪品酒,实际上是一回事。这种天地造化,东北独有,大风雪里,不吃烧烤,对不起自然,对不起古代那些在鹅毛大雪中逍遥的诗人们。
东北的烧烤种类繁多,什么都能烤。说他有几百种腌料和蘸料的配方都是小瞧它,各地有各地的特色,各地有各地的风味,这叫包容。在东北,没有谁说烧烤一定要是一个什么味道,没有所谓的协会,没有传奇故事,没有规定说配料几克几克,东北人单纯,就看好不好吃。东北人的实在,在吃这件事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在东北,如果他们请你吃烤腰子,烤大蒜和烤蚕蛹,那他们一定是拿你当真心朋友看待的。烤好的腰子,浑身都散发着一种油光,一口咬下去那油就从嘴巴里面冒出来,那真是芳香扑鼻呀。大蒜在日常生活中通常是用来炒菜调味的,但在东北却把大蒜拿来烧烤,经过烧烤的大蒜,味道没有那么刺激,软面面的,带着点甜,别有一番风味。烤蚕蛹必须是东北烧烤的最爱,他对食材的要求相对较高,因为蚕蛹烤之前必须是活的,在烤制的过程中还要掌握火候,这样烤出来的蝉蛹外面金黄酥脆,里面鲜香滑嫩,一口下去满嘴蛋白质的香气。
“在东北,没有什么事是一顿烧烤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顿。”在东北,烧烤摊是一个神奇的地方,没有VIP卡座,也没有包厢。管你 ……此处隐藏10065个字……,先民的泪水汇成了“祖河”。根据郦道元的记载,他吸取了多方的观点,认为“祖”字不雅,便该“祖”为“沮”。
所以说,沮河的沮与“沮丧”并无什么关系。沿着沮河一路北上将看到黄土高原上不一样的风景。
三、铜川的矿
铜川是座煤矿城市,煤炭产业曾是这里的经济支柱。曾经,铜川被煤烟笼罩,那里的一切似乎都要带个“矿”字,亦或是个“煤”字。祖父教书的学校就叫“矿务局一中”,是铜川当时最好的学校,父亲好多儿时的玩伴和同学也进入了矿务局。那是曾经,他们曾经的家,被大山挟持在最深处。这座小城为工业化发展贡献的不能用“太多”形容,而应该说“所有”。铜川的一切,都是为了工业化而生的。
在祖国欣欣向荣的年代,大刀阔斧工业化的时代已经不再了。人们更爱小桥流水,更爱暮色人家。铜川自然而然地,被时代赋予一个强劲而无情的生命,又被抽走了它有关的一切。煤矿关闭了,矿务局辖属的单位也风光不再了。在耀州建起了铜川的新城,姑且有那么几座高楼大厦,可是又有什么用呢?这座属于工业的城市注定要被时代的进步感召,也注定要被时代下一次的进步所碾压。昔日的繁忙,近日在深山中的那些旧设施,大多化作了断壁残垣,还有的则变成了僻静的“矿山公园”。
四、铜川的街
铜川是小城,自然不会有什么“环路”之类的设施。简单地几条稍大的马路,便是城市的骨架。铜川的老城区便是如此,深色的色调,古朴陈旧的氛围,行道树遮住了本就不宽敞的天空。街边都是些各色的小店,应该勉强地能满足一个人的所有生活所需吧。夜晚的铜川,街边寥寥的灯亮着,掩盖不住这座城市无处不在的宁静与寂寞。偶有几座出城的大桥上编织着闪烁的彩灯,成立深邃冷清的黑夜中除了星月唯一耀眼的光。
五、铜川的人、物和往事
为什么我如此眷恋这片贫瘠的土地?这金黄翠绿的关中平原与奇美瑰丽的秦岭间突兀的贫瘠之地。答案是这里的人爱这片土地,爱得深沉。这里有我敬爱的人,我凭什么不去眷恋这片成就他们,承载他们又承载着我的土地呢?
我的祖父,生于陕西长于陕西,穷乡僻壤里的读书人。在篮子中装上刈麦刀和俄语书,然后弯下腰潜入麦田里便是他的童年。他的初中的班主任并不待见他的才能,拒绝把入团的资格给予他,用一盆冷水泼向他炽热的心。然而他总是那样的平静,平静地面对一切发生的事情。我不知道他的所想,只能从他平静的话语中感受到他的坦然。他做到了,他成功了,他用找同学借的一支钢笔参加了高考,虽然因为没有入团而无法去北京之类的大城市,但凭借绰绰有余的成绩他去了兰州大学攻读物理,也算是“逃离”了先王之地的穷乡僻壤。
到兰州不到一年,文化大革命便爆发了。那便是他一生中最黑暗的岁月了。一个因为老师的排挤而未能入团的“污点”,此时立即暴露在那些“墙头草”同学的射程范围之内。拒绝“站队”的他被激进的同学打为“右派”,被迫在求学之路上停滞了。
于是,他不得不离开欣欣向荣的兰州城,回到破败的家乡,开启了他的职业之路——贯穿他一生的职业之路。
他选择做一名物理教师。
也正是在中专学校里,他结识了当班主任的李老师——也就是我的祖母。在铜川的大山深处,一对教书育人的伉俪把他们当年挑灯夜读的热情传给了下一代,把自己走出深山的勇气和渴望传授给下一代。
在王益区的一处幽静的山谷中,王家河村静静地躺在那儿。这是昔日的煤矿废土中少有的一点蓝绿色。冬天的王家河,万木凋零。这条和村子同名的小溪奋勇地前进着,是那个季节山谷里最磅礴的声音。山谷中陆续地出现几所学校,小学、初中、高中,还有废弃的老学校。鎏上金漆的“实事求是”四个大字已经锈蚀掉了一半,一所废弃的学校穆立在雪中。毛竹冷淡的绿色为这里的雪景寥寥加上了一点温度。如今的学校已经从沟谷的最底部搬迁到了更高一点的平地上。操场的红色显得很宽阔,让人很安心。
祖父祖母住过的职工宿舍还在那儿,墙依然很白,还装上了太阳能热水器。看来他们退休后的时间内,教师的队伍还在不断地扩大。
祖父在岗位上的打拼深得同学和同事的认可,最终在矿务局一中担任了校长。这段时间内,矿务局当然没有以前那么气派了,铜川的煤矿产业陆陆续续地停歇了。不过他永远都那么平静,不曾提过那段时间的苦涩,似乎一切都和他无关一般,他只在乎自己的家人、学生和同事吗?当然不是,他总是心系着铜川和国家的发展。命运并未眷顾肩负着培养建设家乡建设祖国的人才的任务的祖父和祖母。祖母在而立之年经历了一场大病从此落下来身体虚弱的祸根。他们二人肝胆相照,扛着残酷生活的重担驻守着铜川——这座低调而慢节奏的山中之城,见证她的蜕变与发展,渐渐生出了满头华发……
在骊山脚下唐王旧宫旁的华清中学,他度过了职业生涯中最后的几年。
提到此,他还是云淡风轻,那么云淡风轻,好似不曾经历过一般。
铜川的夏,山谷里绿了起来。冬季清冷冰蓝的王家河变得温柔而翠绿,一切洋溢着重获新生的美好。王家河有了自己村上的学校。学生无需像父亲小时那样倒好几趟火车去城里上学了。树莺清脆洪亮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望着沟壑上飞架而起的好几座特大桥守护着依然宁静如旧的王家河村,人们都知道——时代变了。
在地势更高些的王石洼,这里的节奏看着紧张些。之前矿坑烙下的疤痕还在,当然还在。层层凹陷的地面便是那个钢铁和浓烟的时代的残余。在夕阳的映衬下,翠绿中夹带着一些金黄的玉米田显得如此耀眼。卷尾和家燕在欢快地飞着,追逐捕捉着空中的飞虫。“建设美丽印台”“扫黑除恶”的红字依然印在昔日煤矿城市的每一面白墙上。我和父亲拍了些照片,发给身在杭州养病祖父去品阅。
溪水是清澈的,路边不再是矿渣与矿车,而是芳香的的玉米田。野兔与雉鸡在欢跃,一切都好似摆脱了那个煤矿城市的影子。看到这幅画面,每个生活在铜川旧时代的人都会感到欣慰吧?每个生活在铜川新时代的人都会感觉幸福吧。
铜川,入选中国幸福指数最高的十座城市。
夜色渐深,铜川的夜闪亮起来。虽然没有灯火通明的繁华,但是僻静的路上五彩的“便利店”“美甲美发”等标语,充满了生活的安宁与馥郁。充斥着玉米与麦芽芳香的夜空啊,天光一暗下来便入睡的这座小城啊……在这“内卷”的时代,正如在这片土地上生存的人一样,顺应着滚滚向前的时代洪流,却不改变自己的本心,低调地幸福着、满足着。
结语
感谢亲爱的爷爷(祖父高广才)提供的宝贵资料,为我们理解这座小城的变迁打开了一扇窗。
缅怀亲爱的奶奶(祖母李玉娥)和其他为祖国教育事业奉献终身的人民教师。铜川的今日恬静的朝阳景象皆是您们所绘制。
感谢铜川让我漂泊无依的灵魂得以寄托,没有生我育我但是让我魂牵梦绕的真正的家乡。
凭借我对这里的感情,对这里人、物、事的感谢,便才有勇气成本志。还在回望《平凡的世界》中破败的黄土高原上的世界?我满怀期待与敬意地看着铜川与那个大踏步向前的时代暂作告别,带着为祖国工业化做出巨大贡献的旧荣光,迎接平静澄澈而又振奋人心的新黎明。
一座逐渐淡出的城市,不过始终是一座幸福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