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要在焉,是儒家强调的“心有所止,心有所指,心有所执”的诚意正心;是儒家强调的“初学者心态”的必经之道;是道家强调的“用志不分,乃凝于神”的无我境界。甘于寂寞,心要在焉,则可无所不能。
假若一个人能够守住内心的执着并为之矢志不渝,纵使当他潦倒贫困,尽遭冷眼,在遍地荆棘上踽踽前行也不肯放弃,终有一日因而铸得大器,书写传奇。面对满目生涩难懂的印度巨作《罗摩衍那》这座巨峰时,当众多攀峰者畏惧它的高度时,文学大师季羡林选择将自己的内心付之于文学的这一隅,不在乎名利光环的荣耀,甘于寂寞,一译十年,终成正果。季老十年的专注让我们得见一位大师对于文学的一心向学,坚持不懈。同样,有一心向医的李时珍跋山涉水,编写巨作《本草纲目》;有一心痴于怪文的蒲松龄,著写奇书《聊斋志异》;更有一心忠国的文天祥,以其浩然正气名留青史。他们对热爱事物如此执着,诠释着“心在焉,即成事”。
人们不懈于自己的“心在焉”,故能发挥巨大作用,可假若在这条道路上停止不前,结果将适得其反。
“君子遵道而行,半途而废,吾弗能已矣”,人的一生岂非如同织布机上的彩绸,不论颜色何等光鲜亮丽,假若从中一刀两断,必然前功尽弃。历史上有位唐玄宗,起初他专心于执政,政绩显赫,维持着大唐的开元盛世。看在遇见了倾城之容的杨贵妃后,终日沉迷于“温泉水滑洗凝脂”,到最后却迎来了马嵬兵变,让大唐风光尽失本色。由此可见,人们的心若不在焉,后果不堪设想。
当下,人们逐渐失去了“致于行,乐于行,专于行”的生活态度,取而代之的却是“干一行,怨一行,毁一行”的消极态度。人们在企图踏上一条一心多用的多元化道路,让自己的未来拥有无限可能。试想,人们漫不经心,心猿意马,魂不守舍的在每一条道路上不舍得用尽全部的精力,所面临的,岂不是一次又一次的半途而废?心不在焉,让人们乱其步伐,茫其方向,便是如同无头苍蝇般乱窜。正因为人们不懂得“心不正焉,虽学无成”,所以人们无法潜心关注于自己的事业,更无法体会领悟于执着之美,痴味之美的境界,怎能再让自己时代出现国学大师?究其原因,便是人们在物欲横流的时代社会中,不愿以“追求学术顶峰”而全心为之,不屑以毕生热情投入自己的事业,不屑以全情专注于一隅天地而不计利益,后果,不甘于寂寞,让我们沉陷于物质泥潭中慢慢失去中华五千年的文明……
作为文学家,心无旁骛是他们应当心在焉的从文境界,作为官员,在其位,敬其业,爱其民是他们应当为官境界,作为民众,专心致志于自己的岗位是我们应当的职责。
他孜孜以求,皓首穷经,甘于寂寞。但他已心在焉,大放异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