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黑暗袭来,她才发现那些点点滴滴的忧伤从来都没有藏住;当孤身一人时,她才发现碎过的悲痛从来都没拼凑好;当梦境恍惚了晦色,她才发现从来都是一个人。
有谁会在乎她呢?
每当她去触碰回忆,她总能看到一个初中生的她端坐在书桌前,翻着书,眼神空洞,仿佛一切在她面前都无所谓。
那刷白的似雪的四堵白墙把她生生地隔在了一个封闭的房子中。她始终打不开那扇紧锁的门。就像潘多拉关闭了魔盒没放出希望,她的生活就因此黯然失色。
她一个人那样忧伤的在想什么呢?
或许你们不懂!她却深刻的体会到懂,从不懂到迫不得已的懂到早已习惯默默地懂。
你们知道什么是留守儿童吗?知道吧?你们能懂像她这样留守儿童的悲伤吗?
不懂吧!你们没经历过又怎么懂?
其实她表面已经很坚强了,伪装的看不出一丝虚假。可是你知道在她那灿烂的笑容后埋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笑容并不代表快乐,它却可以挥洒那些倔强的忧伤。
她坐在书桌前是希望亲戚能够在电话里向父母表扬她,让父母安心打工。她坐在书桌前是因为父母向她施压希望她能考上好的高中。她坐在书桌前是希望能够摘掉伪装的面具,看清如此不堪的自己。
没有人允许她的放肆,没有人能分清哪个才是真正的她。她自己都不知道了。面具戴太久了,摘下来都扯的生疼生疼的。
她其实很想父母,很想他们给她的一切,很想他们给的港湾,很想他们给的温暖的窝。然而,这一切在六年级以后全部发生了变化,那个温暖的窝已经离她越来越遥远,已经看不见了。是她们之间真的相隔了几千里路还是在她心里已经划开了几千里路?
也许疏忽了太久以至于渐渐忘记,不再需要他们曾给过的温柔,一切都已经习惯了,很好的适应了!
就在她认为她已经将亲情用时光驱散才发现她从来就没有舍弃过。她一直记得那一天,那一夜,那一次吼叫,那一次争辩,那一个极度危险的想法。她终于才正视了她的心,其实她一直都在渴望亲情。
那是如此客气有礼的她第一次冲长辈吼叫;那是如此软弱安宁的她第一次因为母亲和外公发生争执而快要动手打人时本能的保护妈妈;那是懦弱的她第一次挺直了腰板,用还略带颤音,冲斥着淡淡害怕的声音大声的向外公争辩;那是她本能的意识,拼命压抑着害怕,愤怒的历来就不疼爱她和母亲的外公嘶吼,她绝对不允许有人欺负她母亲。
因为渴望亲情,有些零零落落的东西扭曲了原要的模样,害怕黑夜却又只能在黑夜中生存,似乎没有人会可怜她,也没有人会同情她。因为人生从来都会演绎悲剧,悲伤的人从来都只能选择更加要强,这便是想要生存下来的法则。
忧伤的彼岸是什么?彼岸花开遍,清风徐来,吹散了一地芬芳,才能嗅到一丝幸福的味道。
并不是所有的忧伤累积叫绝望,它的另一面则是幸福。我觉得我够绝望,如一潭死水,无论扔进什么东西,它都会浮在面前死死的,可是我从来都没有想过那些我曾认为闪耀着幸福光芒的美丽只需要我拿那些晦色的忧伤来打磨便可轻易获得。
其实,我一直都未发现,即使父母打来电话只关心成绩但他们最后仍会用“你要注意身体咧,别感冒了……”啰啰嗦嗦的结束通话;即使感冒了要强的不说,桌上却总有一杯温暖心扉的热水,柄尖还残留着好友的你的温度;即使上课枯燥无味一不留神打起瞌睡,总有一束关怀的目光从老师那儿传来,似乎呢喃着:“坚持下去,加油!”这一切的一切早就发生,不过我似乎都隐隐地把它们疏忽了。
其实幸福很简单,只要能够经营幸福,所有的忧伤都可以化做幸福。
请你一定不要忽略了心的答案啊!
心才是最真的情感流露。
打磨幸福如彼岸花,破土萌芽经历千辛万苦初绽花蕾,它的花语是最美的信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