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看过一部电影,感受很深。它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恶魔使人堕落,于是不甘的人类寻找天使的解救。不过令人可笑的是:大天使自己却堕落了,没有了神赐予的力量,而忏悔的自杀者却被神从地狱带到了天堂。
在那一幕中:打开了一扇窗户,伸入了一只洁美的、拥有力量的手,将忏悔的自杀者带走,而死神在背后不甘地看着,却无能为力。
忏悔者必被神宽恕。而宽恕的力量如光明,洒透人心。
《饥饿游戏》中,凯特尼斯将要终结给她带来死亡的恐惧与生活的罪恶的总统时,却并未将箭射入他的心脏,而是转向了内心邪恶的13区统治者。为什么呢?在发箭的那一刻,她意识到:面前这个几乎毁了她的总统也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仇恨并没有蒙住她的眼睛,那个13区的统治者才是真正的罪恶至极。她看到了她统治国家的后果。于是她毫不犹豫的将唯一的箭射向她。而那个总统,凯特尼斯对他宽恕了,她此时也宽恕了自己。
宽恕,可以化解一切仇恨,并带来爱。
《荆棘鸟》中,梅吉作为菲唯一的女儿,却总是遭到菲的无视和冷漠。虽然她的兄弟们对她宠爱至极,但梅吉幼小而敏感的心灵仍然受到了来自菲的无情刺伤。菲没有教过她任何关于女孩子应知的秘密,以致她的身心受到了极大的影响,这些影响中几乎没有温暖的光芒!即使到了晚年,两人对坐而谈,菲仍然像个恶魔般穿透梅吉的心脏。她从来没有把她当作她的女儿!
而梅吉呢?在晚年的相伴中,她对这个称之为母亲的人宽恕了。淡淡一笑,往事便如烟飘散,留下的只有平和的心境。几十年的悔恨变如流水般流逝了,眼前的,也只是个无助孤单的老人罢了。
我想,梅吉宽恕了菲,也宽恕了自己。时间是洗涤一切最好的良药,连悔恨也抵不住时间的冲刷。
我喜欢卢梭的《忏悔录》,我喜爱那缥缈的《瓦尔登湖》。他们都以一种自然而理性的解剖来认知自己,向自然忏悔,同时宽恕自己。
我喜欢嘲笑鸟和荆棘鸟,它们都有自己必做的、甘愿完成的任务,用自己孤独的声音来反抗必然的结果,以身体的疼痛来忏悔对心灵的认知。我想,这也是它们对自己的宽恕。
宽恕,如同从窗户中伸入的那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