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点钟的天空,总给我带来欣慰和联想。
当你想象天空在动,那些游鱼似的蓝与白游过你的肩头,又似乎是你根本触摸不到的地方,会感到那么一丝飘渺与虚幻,好像一切都不真实,唯一可信的是那不停改变的天空,是那自然。又好像,那些时刻的天空不曾有过丝毫的动弹。天空中凝结出洁白通透的小玉粒,漂浮在风里,穿透苍翠的树木。轻拂这深沉的土地,浅吟着尽头与后续的轻歌。空与满,实与虚,强大的空虚,我们停在这里,不敢走下去。
我们在飞,于这似动非动之间,安抚心灵的烦躁。被白光与树影斑驳的古墙隐约映着梦的轮廓,想抓住,才发现,那分明描绘出现实的脸。叩着潮湿的石头,青苔蔓上墙头,意境开始变得幽深,困住头上的一片天空,以为它拥有整个世界,白色的衣裙越发黯然,纵身一跃在空中开出一朵睡莲,却转眼倒在玫瑰色的液体中。
天空在追,不厌其烦。一直隐忍着先驱者的傲气,低着头找寻可以攀爬的路,是等待的失落还是羽翼退化的孤独,最终在不断前进的洪流中被碾碎。又不屈服。而后转化为一个奔跑者,伴着日光,笼罩整个世界,追着一直在飞的我们。
有时候会想很多,有时候又会很想放空。怀疑周身的物质,也许这些存在本是不存在的,因为某种需要,所以构造。
慢慢的飞,不需要因果所以。今天所做的事,也许到了未来我们才能真正明白它的含义。
十七点钟的天空开始走远,裹着一缕黄。
突然发现,我们在飞,天空再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