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功利的衡量标准带来精神的贫瘠;当语文课堂为了追求高分,不惜用习题的形式来解读经典作品时;当一切文化都必须以娱乐的方式在电视媒体中表现出来时,打马文化,国人是否只是过客。
其实,任何文化都不需要矫情做作,最淳朴的才是最真实的。
听,远处有琴音流淌,婉转飞扬。那不正是陋室里刘禹锡在拨弄着素琴吗?刘禹锡身居陋室,仍能淡然地调素琴,阅金经,而后感叹着“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陋室虽陋,因其心馨,而生机盎然。一切功利都只是幻象,即使是最浮华的文化也会消亡。但是,只要有宁静的心境,不急功近利,不浮躁,还有那一份执着的追求,便纵有万劫轮回,博大而深邃的精神文化便会在你心底长存。
对比现在的我们,我们总是用功利的标准去追求精神生活,也许得到了功利,却丢失了宁静的心境,从而给文化做出了错误的诠释。
如今,人们不免叹息,为何当代中国产生不了具有世界影响的大哲学家,大诗人或是大作曲家等等。归根到底,问题出在国人的文化传统的实用品格。国人并没有把精神价值本身看得至高无上,在这种氛围中,伟大的精神创造者不易产生,产生了也容易夭折。
“若不是让画笔蘸满天国的七色颜料,人间灵巧的画师又怎能绘出斑斓的七色彩虹?”有谁能够像大师黄永玉,在陋室作画却怡然自得?没有窗户便自开一“窗”,顿时心旷神怡。
当今中国需要拥有一批像黄永玉大师一样的人,以纯粹精神创造为乐,并且以拥有这一批人为荣,这样,产生世界历史性文化伟人的机会就大。
所谓的文化也是一种单纯的,贴近人的本性的生活记录。“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苏轼的一生充满坎坷,他悲愤过,感伤过,但他还是那个“一蓑烟雨任平生”的旷达词人。苦难中的苏子会放下种种身外的争斗,让诗词装点自己的生命,从容地将自己的生活感悟记录于笔下。这样的文化,即使饕餮的时间赞扬吞噬着一切,它仍会超然的活着,诠释着生活的含义……
理想的文化境界,淡然便是“静”,纯粹便是“净”,而发展便是“竞”,欲达“文化三境”,首先要改变文化的实用品格;其次是要摒弃文化功用的价值体系,莫把文化当成工具。若要做到以上几点,国人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