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的很大,有雨具的人已匆匆离去,留下同行的人被雨淋得满身狼狈,只有他脚踏芒鞋,处变不惊,静静地站在那里。
他,就是苏轼。这个名字,我从小学听到高中,他的事迹也耳熟能详,似乎在他身上有着某些特殊的地方,几乎吸引了所有曾教授我的语文老师对他的偏爱,使得我怀着疑问之心也踏入了苏轼这张迷魂网,成了他忠实粉丝。
众所周知,苏轼极富才华。自科考欧阳修文章认错为曾巩所做,换为第二后,开榜后欧阳修说:“今天大家都读我的文章,十年后我的文章就无人读,都去读苏轼的了。”便可看出其才华之高。而此后苏轼的人生也仿佛开了挂,仕途顺利。
诗书画琴棋无不精通,优秀的人总会招人嫉妒,很快一桩乌台诗案将他打入谷底,接着贬谪黄州,又是他诗作创作巅峰的开始,《前赤壁赋》:“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后赤壁赋》:“山高月小,水落石出。”《念奴娇·赤壁怀古》:“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人生如梦,一生还酹江月。”彻底奠定苏轼并立于唐宋八大家的地位。
都说苏轼豁达,但他初到黄州时也有一段低迷期,比如《卜算子·黄州定慧院寓居作》中:“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可他最吸引人的地方,也就是低迷时的自我调节。
我最喜爱《定风波》,你看,大雨滂沱,同行人皆一身狼狈,怨声载道,只有苏轼,他徐徐而行,一蓑烟雨任平生。尤其喜爱老师对“顺其自然”的解释,那就是——竭尽全力后的不强求。他尽力了,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情,也无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