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咏叹生命。
生命,像初春的细雨,灵魂而饱含活泛;
生命,像仲夏的茂草,昂扬而富有张力;
生命,像金秋的硕果,瑰丽而蕴蓄深沉;
生命,像严冬的积雪,厚重而潜藏希望。
它发源于虚无,却结束于拥有,启迪于蒙昧,却消散于迷茫。
初生的暖阳捎来我们那第一声啼哭,终结的寒风带走了我们最后的叹息。
历史见证着一代又一代的生命在岁月翩跹的光影中划然而过。
因循往复,相似如斯。
存在于——或曾经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着自己与众不同的生命历程。或富,或贫;或坎坷,或安逸,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上帝仁慈而平等地给了我们生活的权利,而改变命运的钥匙,却牢牢把持在自己的手中。
台湾哲学作家戴晨志博士曾经说过:生命的长度是天给的,宽度是自己创的。我们不可以改变生命的长度,但可以改变生命的宽度。想来正是如此。
我们的生命在它开始的时候,就注定其有消逝的一天。我们不会带来钱财,也不会带走权势。一切物质的功名利禄,都会被历史掩盖在风尘中。纵使生前风光一时的豪门权贵,在百年之后也只是能成或为一堆无人问津的朽骨而己。繁华不再,沧桑依旧。一个时代过去,仅剩一部春梦。而相反地,那些众口传扬,代代相承名声的逝者们,并不是因为自己资可敌国,富甲一方为人所铭记,而是他们努力探索,不畏艰辛的伟大精神能穿透生死的隔阂,砸碎谬误的枷锁,成为世世代代探索者们的启明星和航道灯。
生命重于探索,生命需要张力。如果伽利略没有魄力和胆识去否认亚里多德的金科玉律,又怎么会衍主出伟大的自由落体定律?如果十月革命的领导者们没有勇气去举起枪炮反抗临时政府的黑暗统治,又怎么能够让马克思主义由纸上的空谈变为实际的存在?如果哥白尼没有抱定杀身成仁的勇气去批判“地心说”,现代宇宙的宏观基本概念又何以奠基?当他们的信徒布鲁诺在真理的火刑架上昂首疾呼“黑暗即将过去,黎明即将来临,真理终将战胜邪恶”的铮铮誓词时,我们没有理由不相信他用自己微薄的生命,开辟了一场探索与实践的大剧,推动了一个时代的发展。
生命不能没有张力,但它更不能缺乏关爱。数千年来,有多少才人能者因一时之愤放弃了自己的生命,损失了一个时代的财富和精华。倘若海子在89年的挣扎中战胜了阴影,那么中国诗坛会变得更加灿烂;倘若亚里士多德没有选择蹈海赴死,那么物理学又会几道新的定理;如果梵高没有对自己举起手枪,那又会多少瑰丽的画作流传至今!当然作为后来者,我无权评论他们的选择对错。只是人所共知的,他们的逝去是令人扼腕的。
尊重,关爱每一条你所熟知的生命吧。小至微不足道的蝼蚁,大到自己、他人甚至是自然的生命,放下仇恨,放下执念,用平静、恬淡的心境看待世界,你会发现其实生命也是有其自得之处的。
热爱生命,珍惜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