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多想在盛唐的早晨闻一闻孟浩然写过的啼鸟,捡几粒王维咏的红豆,淋一淋杜牧描绘的清明雨。或亲耳听一听苏轼在北宋晨曦里吟诵的美妙诗词,或亲眼看一看刚刚写完一章《红楼梦》的曹雪芹那被大清朝霞染红的小窗。
可我毕竟不是哲人也没有穿越之术,有的仅仅是一颗紧闭的心。
当东方写出第一缕曙光,当太阳咬碎无边的夜色,当晨风吹去田野上的梦境,当朝霞亮蓝天的脸庞,我不愿意醒来,不愿面对冰冷的生活,尽管外面很美好,我还是关上了心灵的门,装作什么也没听到、看到。
邻居是一位七十岁的老太,每天都在门口梳理那一头白发。我向来喜欢干净,看到那满地的白发不自觉的起了厌恶之心,所以我从不跟她说话。那老太向来节俭,每晚经过她家门前总是漆黑一片,向屋内瞧去也是一片昏暗,她似乎从来不亮灯反而点蜡烛。这都什么年代了,有必要这么节俭吗?
但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一次回家正遇上她独自坐在家门口纳凉,我正犹豫着要不要向她打招呼,心一横,反正我也不“认识”装作没看见吧。谁知,她先开了口:“回来了?”“嗯…啊…你说什么?…嗯…回来了。”说完便飞速跑了,我的脸涨得通红,我是不是在做梦?回头瞟了她一眼,只见她微微笑着。一股像火山爆发瞬息散发的热量涌入全身,使每一个细胞都沸腾起来,每一根神经都受到了触动。
夜晚的星空格外美丽,月光照亮了大地,彻夜未眠。清晨,我站在窗台盼望着老太出来,我想去跟她打招呼,这样我就不欠她了,那我就不会那么难受了吧。
我看到了太阳从东边升起,听到了鸟啼声还有虫叫声。天空不再是单一的蓝而有了红、橙、白的加入,第一次清晰地嗅到花草味夹杂着泥土味儿,生活似乎变了。当你迫切想做却又做不到时,那是一种什么滋味啊!我现在就是这种感觉。老太未出来,不知怎么的,我像是着了魔一样下楼去敲她的门。
“咚咚”听到这沉闷的响声,我怕了,躲了起来。门没开,我却没有感觉到庆幸。失落感控制了大脑,连撞到人也不知道。“你怎么穿着睡衣就出来了,小心着凉啊!”我还以为是老妈:“知道了,妈,真啰嗦。”谁知传来对方的一阵笑声:“我都能做你的奶奶了。”抬头正撞上慈祥的目光,我能感到耳根传来的灼热及舌头打结的苦闷,但还是把话说了出来:“你好,婆婆。……”谁知话一出就像打开了话匣,接连不断地涌出。
世界上的事物千奇百怪,每个人的梦想都不同。我只想要打开紧闭的心门。把机会作为你的左脚,把奋斗作为你的右脚,缺一不可。梦想是一位老人,只有用奋斗作为拐杖才能前行。